南郊。一片荒原。到处飞沙走石,头顶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空气极度干燥,吹过你的身体,恨不得带走你体内所有水分。
卡车一路颠簸,车内几人晃晃荡荡,对苏语来说,真叫坐立难安。
老白依然昏迷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散乱的头发胡子让人觉得是不是已经死了。
“沙克,你是不是用力太猛,把他打死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给钱。”索格开玩笑道。
沙克透着卡车小窗户向外望着,不禁自叹,唉,又回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你放心,这个老头简直是钢筋铁骨,要是一剑就能拍死,我的队伍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想想公园,想想盘山路,再想想玉米地,沙克想哭的心都有,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保姆车后门板上那堆鸡骨头桃核是怎么回事。
苏语望着地上的老白,她的表情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惊讶,因为老白的整张脸,又变得满是皱纹,干干巴巴,老成了一具皮包骨。
索格也看着老白发呆,幽幽地问沙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老头……他好像之前不是老头,可我现在怎么觉得他老了许多。”
沙克说:“哦……不管怎么说,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当然,后来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不过,怎么说呢,是有点古怪。”
索格转头问苏语:“喂,你朋友怎么回事,是要死了吗,刚才还又蹦又跳的,这么会儿功夫就不行了。”
苏语当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看周围一圈暴徒,一句话也没说,她现在只想知道老白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确信老白一定可以醒过来。
索格见她不说话,也没再问,被挟持到这里,心里肯定不好受吧,随便吧,送到老大那里,就跟他没关系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卡车停了下来,一个壮汉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转身示意苏语也下来,苏语看了看老白,不情愿地下了车。
另一个暴徒把老白拖了出来,扛到肩上,走进一道大门,一转身就不见了。
沙克肩膀搭着剑,对苏语说:“走吧,大小姐,去看看你的新住处。”
“你们要把他怎么样?”苏语看着那道门,问沙克。
“呦,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沙克劫回来一个哑巴。”索格看看沙克,又看看苏语,也带着他的人走进那道门。
沙克说:“苏小姐,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老大那边如果谈不好,你和你的老朋友都活不到明天。”
沙克没有吓唬她,南郊的首领劫持他们的目的就是做生意,生意谈不成,这些人一个也活不成,或者活得很痛苦。
沙克带苏语走进那道大门对面的一个山洞,里面灯光昏暗,味道难闻,没想到走几步竟然还有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围着一圈摆放了二三十个铁笼子,好多笼子里都关着人,一个笼子一个。
沙克把苏语带到一个没人的铁笼子,打开笼子的铁栅栏门,说了声:“进去吧,苏大小姐。”
苏语极其不情愿地走了进去,沙克锁好门,冲着苏语打了个手势,道:
“我们回头见。”
这时,一个长相丑陋一脑袋鸡冠头的家伙走了进来,看见沙克道:“这不是沙克大人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又带回来一个,恭喜恭喜啊沙大人,这回又赚不少吧。”
“呵呵,那是当然,我沙克什么时候空着手回来过,好好看着,晚上请哥几个喝酒。”
说着,把钥匙扔给鸡冠头,鸡冠头双手一接,揣进兜里,又瞥了一眼苏语道:“沙克大人,这个妞什么来头,兄弟几个可以耍耍吗?”
沙克一边用剑敲着铁笼子,一边说:“我上次已经说过了,我抓来的人是为了生意,跟生意无关的心思,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