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颠簸得都快吐了。李媛媛的伤口还在渗血,李母用手绢包着她的伤口止血。
到了胡宅,李昕跳下马车边敲门边喊:“胡小姐,胡小姐……”
路管家开门,李昕急切地说:“我妻子中毒,请胡小姐施以援手。”
路管家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认出李昕,翠禾从车门露出头来,他揉了揉眼睛这才认出人,“快请进!”
李昕抱着李媛媛下马车往胡宅走去,翠禾扶着李母下马车跟在后面。
路管家引导李昕去了前厅,他去敲苒苒的房门,“小姐,小姐,有人找你!”
苒苒戴好面纱来了前厅,知远听到声音,也从书房出来,以为是令蕊来了。
李昕说:“胡小姐,我妻子受伤昏迷,伤口是黑色,估计中毒了,劳烦你看看。”
苒苒把脉,又解开手绢看了李媛媛手臂上的伤,说:“李夫人中的是绝情花毒,你们等下,我去拿解药。”
听到苒苒去拿解药,李昕母子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翠禾则含情脉脉地看着知远。知远行礼道:“见过李夫人,见过李将军!发生了何事,少夫人怎么会受伤中毒?”
李昕不想说实话,“此事一言难尽……”
“解药来了,各位让开些。”苒苒提着医药箱放在桌子上,她找来温水喂李媛媛服了一粒百毒丹,又将药粉倒在水中搅拌均匀,用干净的纱布蘸药水给李媛媛清洗伤口。
“疼…疼……”李媛媛皱眉喊着。
“少夫人中毒不深,服过丹药已经没事了,回去休养就行。”
“多谢胡小姐……”李昕母子连连道谢。
李母扶着李媛媛,李昕又看看翠禾,知远注意到翠禾的手背说:“翠禾,也受伤了。”
翠禾说:“我吃了百毒丹…”
苒苒把脉后又看了翠禾手背上的伤,说:“翠禾没有大碍,清洗伤口包扎下就好了。要不李将军先送夫人回去,一会儿翠禾包扎好了,我让管家送她回家。”
李昕母子望着翠禾,等她回答,翠禾说:“伯母还是先送媛媛回去吧,苒苒是我的朋友,路管家送过我好几次,他很熟悉去我家的路。”
李昕知道翠禾的心意,没有勉强,拱手道:“多谢胡小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大恩不言谢,告辞!”
李母不放心把翠禾丢在这里,奈何李昕径直抱着自己的妻子走了,李母拍了拍翠禾也跟着上了马车。
知远与管家在门口送别李昕母子,苒苒认真给翠禾清洗伤口。翠禾却一直盯着门口等知远回来,知远回来站在门口离翠禾远远的。
路管家都看懂了翠禾的眼神,知趣地退下。苒苒给翠禾包扎好伤口,说:“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我给你药粉,你每日包扎上药,两三天就好了。”
知远接过话头说:“天黑路滑,我和路管家一起送你回去吧。”
苒苒说:“好,你们路上当心,我先回房去了。”
翠禾上了知远的马车,知远与管家一起坐在马车外驾车,翠禾敲了敲车门道:“知远,你能进来吗?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知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车内,他避开翠禾的目光,离她远远的。翠禾挽着知远的手臂将他拖过来,靠在他肩膀上。知远转过脸去,翠禾已泪流满面,哽咽地说:“知远,我爱你,你不要这样拒绝我,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翠禾哭得梨花带雨,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爱慕自己的女人,知远有些为难,看着翠禾这样伤心他不忍心拒绝,但又不想辜负了苒苒。
知远惋惜地看着翠禾说:“我有妻室,况且苒苒也不会答应的。”
翠禾没有回答,就是一直哭,挽着知远的手臂嘤嘤哭着,我见犹怜。知远忽然有些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