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还在，只不过是僵着的。
慢慢的，这笑容有了苦涩的味道。
她的眼珠子一向很明亮，但是此时起了雾，泪花打转，让她的笑容看起来不知道得有多心酸。
她没有说话。
电话那边的项天来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项天来干燥的喉咙咳了一下。
“佩佩，不管你死没死心。”
“你和王宇都该告以段落了。”
“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你母亲，我都必须有个交代。”
“你要知道，我这边如果不拿态度。”
“你妈亲自下场，他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项天来的一番话，许佩没有反对。
项天来问，“我马上安排你的工作调动，先借调回京城，再走流程吧？”
许佩说，“我会回来，你给我几天时间吧！”
“我……”
许佩这句原话应该是，我想等他回来。
但是她的声音已经发抖了，所以后面的话，她只能咽下去。
和她的委屈，和她的期待，和她的爱，和巴和巴咽下去。
项天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为了王宇和许佩已经放弃了太多的原则。
比如眼睛里能揉得了沙子。
比如像林教授和陈教授这样的好人，本不该受他的委屈。
可是项天来为了让王宇和许佩有个结果，还是做了。
因为他相信，林教授和陈教授一定不会让女儿去争抢，也不会让女儿受委屈。
退让，是他们留给女儿，留给自己最后的尊严。
可是……
只能说计划没有变化快吧！
项天来挂了电话，让秘书进来。
“告集团公司各部！”
“关于整顿班子，开展树新风，严纪律，硬作风活动……”
“集团公司迅速成立工作小组。”
“全面深入各基层监督活动进展。”
秘书听着听着，就开妈冒冷汗了。
年前的时候，大家都还在说，项董这三把火应该不会烧了。
这才过了多久。
项天来突然问，“万宏那边情况怎么样？”
秘书拿出笔记本，有的内容，不是他能汇报的。
就像那些字会咬人一样，秘书把笔记本递到了项天来的手里。
项天来看了一阵之后，眉头紧锁，喃喃道：“抓紧时间去准备文件吧！”
“对了，南方分公司，让祁良玉亲自带队！”
秘书心头一紧，祁良玉，项董的老班底。
狠角色一个。
再加上万宏的事。
南方分公司这是要大换血了呀！
项天来把工作都已经安排下去了，脸皮都还在抽搐。
国化内部都炸了锅了。
本来应该在爆炸中心的王宇却不在信号覆盖范围之内。
王宇在哪儿呢？
王宇坐在宝岛新竹街头一家奶茶店里。
手里拿了一杯啵啵香芋奶茶，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房子不高，也没有大城市的气息。
但是06年的话，大陆的县城和县级市还是没办法跟新竹相比。
旁边的郎卫兵有点愁眉苦脸。
王宇突然用熟练的宝岛腔，问郎卫兵，“你造，女孩子起床的寿，为什么要揉眼睛吗？”
郎卫兵满脑子都是联发科的事情， 听到老板的口音，他也来了一句，“我不造耶！”
王宇说，“因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