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吗？”
林湘遗憾一笑：“我们是见不到了，但思想可以借鉴一下。”
思想？把刺字当做是标榜自己个性的思想吗。
“引以为傲？我做不到。”
也是，耿这样内敛的性子，什么事都自己吞着，自己消化，是做不到轻轻松松，洒脱一生的。
林湘没有急着往黥刑上涂抹脂粉，她其实不觉得这个地方需要遮掩，但是她不能代表世道的想法，也改变不了。
林湘继续抚摸着他额前刺字的坑凹，仿佛想还原当时被刺刑的痛苦场景。
疼吗？肯定啊，林湘你在想什么。
于是，她用指背轻柔地刮了下这块醒目的黥刑，柔和的说道：“我喜欢它。”
耿闻言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你听过吗？竟然有人说喜欢他脸上的刺字，喜欢他被迫刻在耻辱柱上的东西，喜欢他脸上的恐怖与丑陋。
耿心里乱了拍子，无措地说：“别......别看了，你都说胡话了。”
说完，他伸手拉下她温柔的指尖，重新用头发遮掩了去。
林湘知道自己语言能力有限，她不想伤害到他的心理，但还是想辩解几句：“真的，你长得俊，就是性格温顺了些，刺字在额前，反而添了些威风和庄严，里外互补，我觉得挺好。”
温柔和善的言语像洞壁里的水滴，“啪嗒”一落，在整个安静沉寂的山洞里传响开来。
反应过来时，她竟是把他从里到外都夸了个遍。他的内心仿佛空荡无物山洞，任由那水滴落下，在心底漫漫传开，漾起阵阵波纹。
他半张着口，迟迟才说道：“你总是说些好听的话来夸我。”
是啊，林湘笑笑说：“可能因为你总是令人很满意，值得被夸吧。”
“......”
耿深知自己何德何能，配不上这般夸耀。
他只能默默地祈求，求她别再动摇自己，他早已被说得自形惭愧。
只听林湘静静地继续说道：“虽然我很喜欢，可惜世道没我这眼光。所以，只能先委屈它避一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