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稳了稳心神。
他带着平和的笑容,没有一丝怜悯和嫌弃,带着鼓励,这是病人最需要的,以前看望伤兵得到的结论。
“兄弟之间无妨,只是怕打扰你休息。”
“听你嫂子说,你大好了。伯父的事,节哀!你还年轻,为国家效命也得养好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叔父也安慰过我了,你要不要下来走走,我用轮椅推你到院里转转。”
“好。”秦宪露出轻松愉悦的神情。
秦宪坚持不用抱,让秦宇搀扶着走到庭院,抬头看着温暖的阳光,伸手挡了挡。
“好久没有看过阳光了,真舒服,这样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躺在病床上久了病人出来走走都会有如获新生的感觉吧。
兄弟二人绕着庭院散步,秦宪居然一路走着坚持下来了,相谈甚欢。
秦宇走得时候,宋窈说难得看秦宪这么开朗,还邀请他常去。
一切都这么正常。
“怎么样?”
秦宇问得是李威。
李威摇摇头。
“虽然您和秦宪出了房门,他夫人中途还去了一次厨房,但是那几个暗线一直无死角盯着,我观察了下只有晚上十一点换防,速度也很快,基本没有空隙。”
“我倒是有点发现!”
秦宇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伤口很新,不可能是一个月之前形成的,是什么病让伤口这么久反反复复裂开?他的床放在碧纱橱里,加了隔音效果,从外间没有差别,但到床边才能看出来。”
秦宇握紧了拳头。
“那间碧纱橱是新装的,虽然瓷砖和门扇做旧了,可是有些东西骗不了人,我从小对漆类过敏!”
他把手背露出来,开始出小红疹。
“难道他在房间修了密室?”
秦义推测道,这就麻烦了!
“就算他空出换防时间,从暗道进去又怎么知道是不是陷阱,他是不是在下面等你,瓮中捉鳖呢?”
陈冲撇了撇嘴。
“最近我接触流民账册,发现实际现存流民的总数比流入总数少了数万人!”
秦义比秦宇更早接触城邦的内务。
“粮食是按人口比例发的,就算有伤亡也不可能这么多,而且时间也比较集中在这一两个月,名册虽然被打乱,但是名字仔细还是都能对上,都是一批一批的消失。”
“这可真是我的好哥哥,我知道他这伤怎么来的了!”
秦宇紧闭了眼睛,咬紧牙关。
“这城里的人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消失,肯定有别的入口!”
东院内,小两口正在喁喁私语。
“他们迟早会发现的,你走吧!”
“我不会丢下你的。”宋窈靠着秦宪,“早知今日,我就该拦住你!”
“这怎么是你的错?是我痴心妄想,我是个早就该死的人,却贪生想要和你白头到老。”
“这辈子遇见你,我不后悔。”
宋窈一点也不嫌弃秦宪的伤,额头与他相抵偷得些许温存。
阿七却没有一点时间来得及歇息,这简直是修罗场,从清早进来就没消停过。
果如宋窕所言,八点开始放闸,他们一家赶往出水口那里捕捉,怕门口太多被误伤。
“我算是知道那妹子精明了,这硕鼠这么大,这么多,在闸口等着简直是给它送口粮啊。”
蒋临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了,看到那一幕也是直哆嗦,铜锣大的老鼠,牙齿20多厘米,牙口忒好。
风至转起他的风刃就没停过,要是把真刀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