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曹琴默,大概是没有木薯粉那档子事的。
只是如此一来,也不知道浣碧之后还会做出什么背叛主子的事来,看来我得提醒提醒嬛儿才是。
……
盛夏已过,我们也从圆明园搬回了紫禁城,而我,也从存菊堂搬进了承乾宫。
温宜一天天长大,我在宫中静静养胎,偶尔也去敬妃宫中坐坐,看一看温宜公主。
温宜着实可爱,不想曹琴默那样的人也能生出这样乖巧可爱的孩子来。
温宜自从被敬妃抚养,敬妃对她无微不至,如同生母。我看在眼里,看来是给温宜找了个好后路。
这样也好,孩子是无辜的,没理由要卷入我们的纷争中来。
如今我已经五个月身孕了,皇上大约每日都会来承乾宫用膳,只是我有身孕不便侍寝,所以皇上大多宿在碎玉轩,延禧宫也会去,原本延禧宫是陵容的宠爱更多的,但近来听闻宜贵人怀孕,皇上去看她的次数也就多了些。
听闻宜贵人孕中闹的厉害,皇上有时是去看陵容的,但都被她以胎动不适为由劫走。
我不禁叹气,只可惜,宜贵人这一胎终究是生不下来,孩儿无辜,她也只是口嗨两句,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伤人的事,若日后有,也可留子去母。
——
这日,我在养心殿同皇上用膳,皇上突然同我说道:“近来,年羹尧经常上折子询问年妃的状况。”
我故意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说。”
皇上看了看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口气道:“眉儿,你是知道的,如今军中事务繁多,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对待年妃……即使她犯了错,我也没办法太苛责,但我始终是记挂着你和咱们的孩子的。”
我知道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决策,多说无益,只能作出一个勉强的笑道:“臣妾没事,皇上政务要紧。”
皇上抓着我的手,轻轻拍着我的手背:“朕没看错你,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垂眸,不再言语。
……
皇上第二天便下旨解了年妃的禁足,虽没恢复封号,但是这一举动,无不是在向后宫中人告诉:年妃即将复宠。
我倒是不在意此时事,反正年家没倒,就是早晚都得的事,皇上意在动摇年家根基,我又何必着急?
果不其然,几日后,皇上便只去年妃处,我倒也乐得清闲,安心养胎。
可不想还没清闲几日,宫中就闹起了时疫。宫中已经有宫女太监染上时疫去世了,而治病良方久久没有研究出来,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
实初按例来为我请脉,最近天气转凉,我总感觉心里发慌,甚至寝食难安。
实初劝我不要思虑太多,这样对胎儿不好。
我担忧的问:“你们太医院可有研究出有用的方子了?”
他道:“回娘娘的话,自时疫爆发后,太医院早就开始了对症药方的研究和实验,只是……是药三分毒,院判章太医主张温和下药,虽费些时间,用药也费些,但是对人体伤害极小。而江氏兄弟主张一步到位,这样虽然可以快速治好得时疫的人,但是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一直没有达成一致,且谁的方子被采用都将被皇上提拔,因此研究一直搁置着。”
我不甚赞同,便说:“如此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竟如此儿戏,这种时候还想着争斗。”
见我如此生气,实初便说:“其实微臣私下已经研究了另一个方子,既能见效快,又对人体伤害极小,只是目前还未试验,更何况太医院目前两派相争,我拿出这样的方子,免不了要被针对。”
我点点头,实初是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只是眼下的确情况危急,若时疫一直不除,到了冬天,只怕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