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的神情有些凝重,却又透露出一种隐隐的兴奋,怪异得很。
江浪打了个哆嗦,“姐、姐姐,你别吓我啊!”
莫笑笑也害怕的往桑落的方向靠了靠,他们这儿就属桑落最强了,如果桑落也对付不了那只大家伙的话,那他们都会玩完。
他们都知道桑落说的大家伙是只厉鬼,所以他们都特别害怕。
毕竟都还从来没有见过厉鬼呢!
即便没见过,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厉鬼,怨气极大,都是惨死的人化作的鬼,可真不好惹。
呜呜呜,他们的运气怎么这么差,胡乱走走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还遇到这种不好招惹的大家伙。
苦命啊,苦命啊!
五六点的时候,村子外面已经没有人影了,村民们纷纷进屋关上门,围靠在火盆边警惕的盯着外面。
他们都没有吃晚饭,也没有洗漱完上床睡觉,而是聚拢在一起,安静的等待着什么。
天,完全黑了。
村庄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诡异至极。
桑落几只鬼随便来到了一户农家,观察起这家人的神色。
他们家中一共四口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两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才十几岁。
小姑娘看起来面黄肌瘦,被三个男人赶到墙根去了。
如今正值秋季,昼夜温差大,白天偏热,晚上比较冷。
周围的温度一点点下降,小姑娘抱紧自己的膝盖开始瑟瑟发抖,她空洞的盯着外面的夜色,面上没什么表情。
三个男人紧紧靠在一起,他们前面是一个铁盆,铁盆里架着柴火,火柴噼里啪啦燃烧着。
凑近看他们的脸色,他们的瞳孔震动,呼吸放的很轻,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颤抖的手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几人就这样全身紧绷了好几个小时,依旧没有放松身体。
直到午夜十二点。
外面的月亮很亮,月光照进了屋子里。
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外面树影摇晃,几只鸟儿在树上怪叫。
伴随着虫鸣和突然升起的狂风,夜,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响了木门。
江浪和莫笑笑齐齐一抖。
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吧?说来就来?
屋里的男人们也是狂咽口水,他们抖如糠筛,默默从地上抓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刀子。
砍柴刀、菜刀、切水果的小刀。
每人一把刀。
墙角的小姑娘神情麻木的看了一眼被东西堵住的木门,又默默垂下了头。
“叩叩叩。”
“叩叩叩。”
敲门声不间断响起,屋里始终没有人去开门。
许久,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开门,我来找你们了。”
女人声音悠远,嗓子似乎有些坏掉了,音色有一种被沙砾揉搓过的粗糙,很是难听。
屋里的人如临大敌,依旧没人敢说话。
几个男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刀,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
握刀的手并不稳固,在发着抖。
还有他们双腿也是害怕到发软。
桑落静静的立在那里,像个旁观者。
江浪和莫笑笑躲在了她的身后,两只鬼也被吓得不行。
“叩叩叩。”
“你们不开门那我就自己进来了?”
外面的女人似是询问又似是通知。
她的语调不带起伏,说话的时候慢吞吞的,像台冰冷的机器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