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彬惨叫一声,被鞋跟戳了个半死。
毕竟是道上混的大哥大,嘴上依旧很硬,“来啊,使劲踩,狗爷就不信你真敢要我的命。”
“鸿翼,上储藏室去,把抽水机和两把旋风铲搬下来。”
听了这番狂妄挑衅的话,我真的会笑死,淡声把吕鸿翼支开。
“是……青姐……”
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从吕鸿翼的两颊滑落,他忙不迭用袖子去擦,声音无法控制的哽咽颤抖。
扭头他一路小跑而去,步伐越跑越快。
连年压制住的双亲的仇恨和思念,全都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却又羞惭被人见到。
他一直都还是个固执又要面子的叛逆少年啊!
我举重若轻的抬起地上的青铜棺盖,故意留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缝盖在棺材上。
人自上而下的,半眯眼睛盯着伍元彬满是伤痕的光头。
这人就是徐长生的走狗吗?
恶事真是没少干,不仅害了吕鸿翼的父母,光是盗这座西周墓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
“为什么……绑我到这里?女人,你到底是那小子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在道上是什么身份??”
伍元彬咬着后槽牙质问我,健壮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棺材里瑟瑟发抖,没一会儿竟是吓尿了。
看来棺盖越是差之毫厘闭合,越是能给人极大的心里压迫。
这时,我手机来消息了。
我转头,背靠在棺材一侧,低头翻起了手机,“我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在乎你背后的那个人,他叫徐长生,是吗?”
“什么徐长生,我听都没听过!!”伍元彬一口咬定的道。
我摸着下巴,单手在屏幕上打字,“不应该啊,你主子不是徐长生,换了其他任何一个肯干大事的人,寿命都不允许把大好的二十年就浪费在小小一桩盗墓案子,要得不偿失呢,或者,你的主子是博尔济吉特福瑞?”
当年的福瑞格格,乃是蒙古人。
她有一个极高贵的蒙古姓氏,叫,博尔济吉特。
在关外人人巴结,徐长生夺我妖丹便是为了讨得此人欢心。
“你根本认错人了,放我出去,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两个人,你找错人了。”在伍元彬的叫喊声中,我缓缓合上了棺盖,里面的伍元彬声音越来越凄厉。
黑暗和狭窄,给人以无法形容的巨大恐惧。
最后大哥大伍元彬痛哭出声,大喊着问我:“是不是我说了实话,你就肯放了我,我知道福瑞格格,她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三十多年过去了,还是十六岁的样子,一直是她给我下达命令,我……我不过是个跑腿的,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要来找我……”
轻轻拍了两下关的严丝合缝的棺材板,我收起了手机发呆。
眼下,真是国内国外一堆麻烦事。
国内的一些事没处理完,我暂且脱不开身。
但怪外的几个朋友又不能不管……
瓦缸那边发消息过来,说洪爷洪泽涛亲自带人去护着洪襄。
司徒那帮胆子再大,也不敢随意起冲突。
现在,怕就怕在洪爷病入膏肓。
寿数支撑不了几日,随时有嗝过去的风险。
到时,三妹儿洪襄便失去了唯一的护身屏障。
还有一件事。
洪爷在国内人脉甚广,不似暗门从来就没有踏足接触过。
他消息灵通,居然查到裕川的人也到了国内。
貌似还是到了玉市,是冲着我来的。
我想到了那个乞丐少女说的话,说是有人在江湖上对我下了追杀令,悬赏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