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路上仍有饿殍,却早已没有刚刚那种凶险的场景。
“轻轻,我有点怀疑刚刚那个江竟轩。”
“我也是。”
总感觉这个江竟轩是个极其不简单的人物,并非只是能任命刚刚那些饥民那么简单。
慕容符回到慕容府,想先去给祖母与母亲报平安,却被告知两人同去了城外的云琅寺。
城外!!!
这两个字让慕容符与苏轻心头一跳,城外可是极不安稳啊,那些饥民数年积攒的怨气在这饥荒最严重的几个月都爆发了。
压抑的愤怒一旦被人引导,煽动而爆发,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慕容符突然便感觉手脚冰凉,一股巨大的寒意涌上来。
事情大为不妙。
慕容符思考过出府去云琅寺找母亲与祖母,但没有父亲的命令他并不能调动府中的侍卫,他能带的只是小厮,父亲与母亲和祖母可不同,他最宠爱的还是他的大儿子,虽说是庶长子,但毕竟慕容符出生的时候,他都能随着父亲一同入仕了,大哥慕容起是个很有野心又极会讨父亲欢心的人物。
无法,慕容符只得去找他的父亲慕容以济。
“父亲,刚刚有人来报八点弟想见您。”
慕容起满脸恭顺的笑,却是皮笑肉不笑。
慕容起长相与慕容符倒有五分相似,只是他的长相更加阴狠。
慕容以济虽已年过五旬,却能能窥出他年轻时的绝代风姿。其实算起来,慕容符与父亲才是最像的。
“噢,让他进来吧,你也不必退下。”
慕容以济说前面那句话的时候,头也不抬一下,到了后面那句才抬眼看了看慕容起。
很快,慕容符就被引进来了。
慕容符先是给父亲行礼接着又喊了声大哥。
慕容起又是笑的一脸兄友弟恭,好似一副若不是你有要事要与父亲一同商量我一定和兄弟你彻夜长谈,把酒言欢。
“父亲,我听闻母亲与祖母去城外的云琅寺为慕容府祈福,儿子心里有点担心,父亲能不能让我调一些府中的侍卫与我一同前往云琅寺。”
正在专心练字的慕容以济皱了皱眉,抬起头,看了眼慕容符。
“你为何会担心?”
慕容符觉得他这个问题简直奇怪极了,但还是一眼一板地解释。
将他从雾山回程时的遭遇与见闻都讲述了一遍。
“现在储君之争正是最关键的时刻,为了慕容符的百年繁荣我与你大哥殚精竭虑,勉力规划,而你却在你祖母的避暑庄子里逍遥快活,果然烂泥扶不上墙。”
慕容符有点急,父亲的重点完全抓错了,现在不是讨论他去避暑山庄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母亲与祖母的安危。
慕容符便还是耐着性子,仔细地分析了一通,希望父亲能明白他的担忧。
“区区煽动几个灾民,能是什么大人物,你果然不仅无用还胆小如鼠。”
慕容以济满脸的不耐。
“父亲,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妻子与你的母亲么?竟然如此冷血,就算无事,您派些侍卫同我一同去云琅寺看看又何妨?或者是说,在您的心里,妻子与母亲的性命还不值得你派些侍卫?”
慕容符的脸上罕见涌现了凛然决绝之色。
“真是反了,来人,给我将这个孽障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慕容以济说完之后,脸上小是没有一丝怒气一般,继续写着字。
慕容符一脸不惧与失望透顶。
“父亲,八弟一向身娇体贵的,可担不起这二十大板,我是大哥,今日八弟对您的忤逆也有我对八弟的疏忽之过,作为长兄我合该时常规劝弟弟们。不如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