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离婚。”
李彬伟倏地瞪大眼眸,重复了一遍:“离...离婚?”
“不可能,别逗了。”李彬伟摆了摆手,又补充道:“就算嫂子真的说出来了,也不是她的真心话,你可不能草率应了啊!”
楚西洲又是一阵叹气,“我当然知道,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跟我提离婚!她居然敢跟我提离婚?”
“这才几个月?她真以为我楚西洲跟她玩儿过家家不成?”
李彬伟心中了然,楚西洲是真有些气大了。
他们这段感情,李彬伟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的,陆知意虽然偶尔跟楚西洲小作小闹,但分手离婚这种字眼,可从未提过。
“楚队,你就别气了,嫂子现在情况特殊,心理本来就脆弱,你与其在这里气成这样,还不如想想她为什么要提离婚。”
“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李彬伟顿了顿,仰天一副看透了世事的样子,又接着道:“也是,老男人陷入爱情,确实跟房子着火了似的,你一面对嫂子,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从没有冷静过。”
楚西洲伸舌舔了一圈牙齿,后槽牙磨得滋滋作响:“李彬伟,我起码还陷入了爱情,你可连爱情都没有。”
李彬伟:“......嗯,就你能,我这叫为工作献身,绝不让爱情拖累我进步的脚步。”
“怎么?真准备当老和尚?”楚西洲问,他抬起手挠了挠太阳穴,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倒是认识一个很有名望的住持,什么时候想去了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去,以你的优良品德,连入寺考试都可以省了。”
李彬伟:“......”楚西洲的嘴,跟陆知意的嘴一模一样,叭叭的,永远叭不出一句好话。
李彬伟一阵无语,接不上话茬,只道一句:“走吧,去查一下监控。”
“你是觉得有什么人跟小孩说了什么?”
李彬伟挑了挑眉,叹一句:“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楚西洲承认,自己刚刚确实是气大了,那怒火水涨船高的,都快把他烧穿了。
这两个月,陆知意虽然煎熬,但是楚西洲的煎熬不比她少。
他又煎熬同时又害怕,怕她会觉得自己是他的拖累,怕她想要离开自己,孑然一身的就这么过下去。
可真当楚西洲从陆知意嘴里听到了离婚这两个字,第一反应竟不觉得失落,而是愤怒。
甚至连冷静思考的能力都被这愤怒的气焰,冲撞的所剩无几。
两人并肩来到了监控室。
画面里,陆知意靠在栏杆上,微风徐徐,不急不躁。
阳光洒下光晕,连她的头发丝儿都泛着金光,侧脸鼻梁高挺,隐隐透出似水的温柔。
大约过了两分钟,只见陆知意朝着二楼的方向侧了侧头,随即,眸间竟闪烁出两滴晶莹泪滴的光来。
办公室。
楚西洲坐在桌前,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满是疏离,冷若冰霜。
面前站着两个身着警服的后勤部女警员,颤颤巍巍,手指紧紧攥着警裤的两侧,表情惊颤。
“楚队长...你找我们有事吗?”其中一个女警员问道,有些发怵。
楚西洲这人虽然冷漠疏离,但是待人还算客气,可今天这般冷如寒冰,甚是少见。
李彬伟轻咳了一声,“那个,不要紧张,就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们。”
两个女生,一听到李彬伟的声音,像是松了口气,楚西洲是个冷面阎王,但李彬伟与之截然相反。
甚至有人质疑,这么一冷一热的两个人,他们是怎么成为好兄弟的。
楚西洲抬起黑眸,瞳仁间暗波汹涌,“今天早上九点,你们在二楼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