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洲嗤笑一声,挤着门缝就往里钻,将他们关在了门外。
陆知意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T恤,搭了一条淡色紧身牛仔七分裤,将T恤的下摆掖了一半到牛仔裤里。
纤细笔直的双腿,被紧身牛仔裤包裹向上延伸,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楚西洲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动作不紧不慢的女人换衣服,目光滚烫,喉咙也有些发痒。
陆知意的脸忽的烧了一下,转头看向了他,拧着眉道:“你能收一收你那即将兽性大发的目光吗?”
楚西洲毫不掩饰的勾起嘴角,回答的言简意赅:“不能。”
随即站起身,视线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又从她手上接过袜子,把她推到了床上,攥过了她的脚踝。
爱意占据脑海,席卷所有思绪的时候,楚西洲突然发现就连她白皙小巧的脚趾头都跟她的脸一样可爱。
他走到门口的鞋柜,从里面抽出一双小白鞋,问道:“穿这个可以吗?”
陆知意点了点头,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轻叹,楚西洲到底是成为了她的专职穿鞋保姆。
午后的阳光挟着微微带着暖意的微风迎面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住院部门前是一片公园,公园两侧种着很多银杏树,还有金桔树,被微风吹的,枝叶簌簌作响。
陆知意转了个身,抓着楚西洲的手,倒退着走路,笑着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医院这么多树,却只有银杏树和桔子树两个品种吗?”
楚西洲像是真的在思考,李云杉却先接了个话:“为什么呢?”
楚天浩搭着李云杉的肩,开口答道:“这两种树,是最为常见的阳气重的植物。”
陆知意打了个响指:“爸爸,你很懂嘛。”
楚天浩笑了笑:“以前跟你父亲一起出任务时,总会塞几片银杏叶放口袋里,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免得大半夜在深山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
“不过,你父亲只觉得这是封建迷信,所以他常年只在身上带一面五星红旗。”
陆知意闻言,只垂下眸子轻笑,不再接话。
他深刻爱着这个国家,甘愿为这个国家假死又隐姓埋名,连女儿都舍得放弃。
陆知意纵然心中有恨,但也差不多已经消失殆尽,因为她也深刻的爱着这个国家。
路过一棵银杏树下,她踮起脚尖摘了两片叶子,放在手里轻轻摩挲,将其中一片递给了楚西洲,“我觉得今天医院的风景比我以往看过的任何风景,都要美上几分。”
身边就有一美人在怀,楚西洲哪儿顾得上看风景,在他眼里,怀里的她,俨然就是最美的风景。
“你也是。”楚西洲轻声道。
绕了几圈,几人道别,楚西洲便牵着陆知意回了病房。
自从住进病房,她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而楚西洲则在一旁哄着她入睡,见她睡深,便驱车回了队里。
早点结束训练,早些回来陪她。
入夜,太阳和月亮也轮换了位置,楚西洲在队里洗漱完便匆匆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一片漆黑,他皱了皱眉,眉心起了沟壑。
她还在睡。
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快要七点,小心翼翼的按亮了灯,轻声低语哄着她起床。
陆知意在朦胧之间睁开了眼睛。
而入目却是...一片虚无,她有些不适应。
陆知意晃了晃脑袋,凭感觉摸索着窝进了楚西洲那滚烫带有淡淡沐浴椰香的怀里,刚醒的声音带着些缱绻的嘶哑,她开口问道:“老公,你为什么不开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