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疼得她落下泪来。
“楚西洲,疼,我好疼。”
楚西洲闻言,心中痛意更深:“哪儿疼,我给你吹吹。”
“手...疼。”
细软的声音从喉间发出,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疼,他比她更疼。
无论以前杀出过多少片朗朗乾坤,无论以前如何杀伐玩转商场,面对她,他无助,他自责,他后悔。
在她昏迷沉睡的两天一夜里,他在崩溃中自愈,在自愈中崩溃,反反复复,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捏着,连喘气都变得极其困难。
楚西洲小心翼翼的拿起她的手,轻轻呼出气息。
泪水也顺着这呼出的气息,掉落砸在她缠着石膏的手臂上。
陆知意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想要替他拂去那眼泪:“楚队长,别哭,我还没死呢。”
楚西洲不语,遮掩着轻声抽泣,像个孩子似的。
“我答应过你会活的好好的。”
楚西洲牵住她的手,指尖冰凉。
他将她的手裹进了自己衣服里的左胸前,缓缓道:“这里疼。”
陆知意回应着紧了紧被他牵着的手,干涩的唇瓣扯出一抹笑:“楚队长,我想要抱抱。”
楚西洲起身坐在了床沿,俯下身去,极其小心的将她揽进了怀里,在她缠着纱布的额头上落下吻,在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上落下吻,最后在她唇边停留了一瞬。
厉南之静静站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
事实上,他每天都会来,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看她。
他亲眼看着,亲耳听着,即使是在昏迷沉睡中,她也在喊楚西洲的名字。
仅这两天时间,他深刻了解,陆知意远比他想象的更爱楚西洲。
而他,应该做更重要的事情。
“楚西洲。”厉南之走进病房,唤道。
楚西洲停住了给陆知意喂水的手,抬眸,这两天,厉南之看他的眼神巴不得要杀了他,而现在也一样,这流露出的杀意,连陆知意都感受到了。
“出来一下。”
闻言,陆知意皱了皱眉,楚西洲已经在医院待了两天,陆知意没吃没喝,他肯定也一样,要是两个人真打起来,楚西洲怕是会吃亏。
被水润过的嗓子不再嘶哑:“南之哥哥,我也想听。”
厉南之顿了顿,轻叹一口气。
那担忧的眼神,不用说,他也明了。
他只好拉过凳子坐下,对着楚西洲开口道:“王心洁是谁?”
陆知意噗嗤一声,缓慢道:“南之哥哥,你也知道王心洁呀?他是楚队长的前女友,是个大绿茶。”
厉南之声音清冽,出声质问:“你居然还有前女友?”
得,在他心里,楚西洲更配不上陆知意了。
楚西洲轻咳了一声:“年少轻狂不懂事。”
“但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
这种解释,言外之意,挂名前女友而已,不重要。
“她开的车。”
陆知意尝试着坐起身,言语间有些激动:“真的是她?我被撞上天的时候,看着那个人就像她,但是不敢确定。”
楚西洲听闻,脸色变得阴沉,紧了紧拳,脸上渐渐浮出一阵阴戾,乌黑的眸底渐渐聚拢起比深冬腊月还要冰冷坚硬的冰锥。
他低头与她的目光平视,刚刚那冷厉也瞬间化成了绕指柔。
“你看着办。”他说。
楚西洲的话不重,语调平和又平缓,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要是狠了...”
楚西洲梳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