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洲机械式缓缓转头,看向一脸紧张的陆知意,满腹疑惑。
孙子衿则目光灼灼,似是想要将楚西洲里里外外看个穿,楚西洲被看的浑身不适,不由得抖了一抖。
这个眼神...
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知意咬咬唇,一脸警惕的看向孙子衿,又凑到楚西洲耳边轻声开口道:“子衿哥,性别男,爱好男。”
楚西洲愣怔。
难怪觉得孙子衿的眼神熟悉,这不跟警队里那些给他递情书表白的女孩子们,一模一样吗?
楚西洲轻咳一声,只想暂时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吃饱了吗?我去结账。”
陆知意点头,看着楚西洲逃一样的离开座位,不由地笑出了声。
楚西洲怕也是应该的,他哪儿面对过这种场面?
被女生追也就罢了,连男生也不放过他。
“子衿哥,你吓到他了!”
孙子衿一脸无所谓,优雅的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开口道:“嗯,你这男朋友不错,我同意了。”
“哦?哪儿不错?”陆知意挑了挑眉。
孙子衿放下了餐巾纸,眼神温温:“从进来到离开,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你半分。”
陆知意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其实何止是这一顿饭的时间,只要他们在一起,他的眼神从来都不会离开她半分。
饭局结束,两个人告别孙子衿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过两天就是年三十了,即使是雨天,街上的人潮都要比往常多上许多,暖州有一个夜市,只在年关将近时开,热闹程度一点不差于静安的普通夜市。
陆知意带着楚西洲,从街头走到街尾,她在前面吃,他就在后面追着付钱。
就刚刚在糖葫芦摊上付钱这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再找到她时,她正坐在一个摆五子棋摊的小木凳上,一手拿着糖葫芦撑在下巴,一手拿着一颗棋子,正在思索该往哪儿下。
陆知意见到来人,扭头委屈巴巴地用那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楚西洲:“楚队长,我连输九局了。”
楚西洲走近,拉过另一张小木凳坐下,揉了揉她的脑袋,接过她手中的棋子,看向了棋局。
摆棋局的大爷见到坐下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些不屑地笑了笑:“你是她对象吧?十块钱一局,她欠我九十了啊,先结账我再跟你下。”
楚西洲双指持棋子,稳稳当当落在棋盘上,轻声笑道:“别急啊,大爷,要是我们赢了呢?”
大爷冷哼:“赢?我摆这五子棋局都三十年了,赢过我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你要是赢我一局,九十全免!”
楚西洲对着棋局老板点了点头,又扭头给了陆知意一个放心的眼神,将盘中黑色棋子全部收起。
白子落盘心,黑子自然跟上,一来一回,一进一退,大爷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围观人群,难得一见的安静如斯。
下了许久,大爷的鬓边甚至落下了几滴汗液,而反观楚西洲,面上毫无波澜,嘴角还似有若无的扬起弧度。
大爷是有功夫的,楚西洲能感觉的出来,但是五子棋这种东西,全凭细心,和适当的进退得当,这一点,楚西洲根本不在怕的。
陆知意之所以一直输,是因为她只懂得一味防守,却不敢随意进攻。
随着最后一颗黑子落下,五颗黑子呈斜线排成一排,楚西洲将手中剩下的棋子放入装棋子的容器中,抬头对着老板微笑道:“承让。”
陆知意双手环臂,自豪的翘起了二郎腿,脚尖还晃来晃去,一脸的得意洋洋:“大爷,九十全免,您自己说的。”
老板撇了撇嘴,无奈的点了点头,自己下五子棋的时间,比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