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你们天天欺负她,山神看不下去了才会让我们都被毒死。”
女人开始哽咽。
她的文化程度并不高,根本不明白百草枯中毒,是个什么意思,她只能听懂医生说的,她们最后都会死,想到这,心里就直打哆嗦。
男人低声怒斥,一张脸涨得通红:“山神山神,山神庙没人供都多少年了,就算真有山神也早就已经死翘翘了。”
“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哦,要不是有山神,祖先们都被渴死了,哪里还有我们?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些禽兽,都是你们害得我,我如果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女人举起双手,眼眶含泪,一上一下的弓腰又抬起的拍打着被子,哭泣的呜呜声,飘荡在整个病房里。
“呵,要死大家都一起死,说我们禽兽之前,先想想你们自己吧,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能到这个地步吗?天要亡我族人,这就是命!”
男人话语之间似乎已经认命,早上病房里的三人还在谈笑风生,说医生的小题大做,下午,就开始怨声载道。
陆知意双手环抱,面无表情靠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郑周只是让她来看看这个病房里,精神状态好的病患,一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女人的哭泣抱怨声。
刚刚他们说的话一句不落的,通通落入她的耳朵里,她眼眸忽闪一阵寒光。
果然。
正义村有秘密。
这次的投毒案,毫无头绪,无从下手,正义村的村民,包括这些家属,几乎每个人都讳莫如深。
陆知意终于明白,罗子健老婆为什么要说“难。”
罗子健的老婆绝对是其中一个关键,看来要想找突破,还得从她下手。
郑周带着白千鹤等人去看望急诊室里还活着的其他的病患,有些精神状态好的,都闹着要出院,说家里不能没人管,有些精神状态不好的,在生死边缘来回徘徊。
不过两个小时,又走了两个。
郑周拿出笔,在名单的名字后面,画了两个叉,落笔时,握着笔杆的手指转了转,片刻之后,才画下那两个叉。
显然,他的心情很是沉重,看着快要画满叉叉的纸,他内心百感交集。
数了数,29个人现在只剩下了11个。
萧木经过走廊,远远的就看见陆知意靠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双手抱臂环在胸前,垂着头不知道在深思什么。
之前楚西洲带着她来体检,两个人有见过一面,不过上次他有一场紧急手术,匆匆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萧木抬腿走近,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弯起嘴角,眼带笑意:“哈喽,你是楚西洲女朋友吧?”
陆知意闻声抬头,面对来人微微点了点头:“你好,萧医生。”
“你还记得我啊!”萧木有些惊喜。
陆知意浅浅勾起一抹笑:“当然,给楚队长的血检报告,不也是出自你手吗,我印象深刻。”
萧木将一只手拿出来,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楚西洲于我有恩,他交代的事儿,我必须得做好。”
两年前,距离静安不远的北都村连着几天下暴雨,突发泥石流,静安市人民医院紧急派遣了急诊科,心外科,胸外科,以及骨科的几名医生及护士前去支援。
连日的暴雨,地面潮湿,他们乘坐的大巴,轮胎打滑,突然侧翻,翻至公路之下,好在高度不高,不过整个大巴的一侧四分五裂。
萧木被死死的压在座椅上出不来,而大巴的油箱已经破裂,翻下来时还撞断了路旁的高压电线杆,高压电线断裂,透着点点火星,大巴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山狼突击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