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陆知意轻呵一声,不悦道:“怎么,我是活不到生理期之后了吗?”
见楚西洲没有回应,她不由得有些怒从心起。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陆知意每说一句故意的,就加重下一句故意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的楚西洲心都要融了。
楚西洲弯唇笑了笑:“嗯,是故意的。”
他承认了,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他居然还好意思承认!
陆知意不悦:“为什么?”
楚西洲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了一个备注名为萧木的对话框,将一份PDF文件打开,放在陆知意的面前,上面是一份血液化验报告。
萧木她认识,是静安市人民医院的一位心外科医生,年纪很轻,长相同样优越。
楚西洲温声开口:“之前你的验血报告他看了,你的抗抑郁药,停药不久吧?”
陆知意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
楚西洲又接着问道:“退役,也是因为抑郁症?”
这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可偏偏让他问成了陈述句,陆知意默认。
楚西洲拉过了桌边的凳子,坐在她面前,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言罢,陆知意抬眼凝他。
在一起也有些时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楚西洲展现在她面前的无力感,还有那不可闻的一丝...失落?
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一个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的人,他一贯以自信示人,可是她忘了,他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
不,他是个不普通的普通人。
“你为什么这么想?”
陆知意拧眉,在她眼里,楚西洲可比那两瓶酒重要多了。
不就是两瓶酒吗?
不要了行吧。
“因为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而你也从来不对我提及。”
甚至两个人在一起时,她在吃药,可他却完全不知情。
陆知意愣了半秒,吞吐着开口道:“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也不重要。”
“生病不重要,身体不重要,是不是我也不重要?”
楚西洲语气黯淡的开口。
楚西洲这是在生气?
楚西洲这气生的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
陆知意不解。
“不是...你当然重要,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知意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抑郁症这个事,也不是很光彩?除了孙爸,谁也不知道。”
甚至连孙子衿她都没提及过。
楚西洲很久没有回应,狭长的眸子里像是涌着暗潮,乌黑深沉。
房间里一片死一样的沉默,几乎落针可闻。
陆知意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她咬了咬下唇,试探性的牵了牵他的手,眼眸里满是潋滟,开玩笑道:“如果我说,你现在就是我的药,你信吗?”
楚西洲忽的长臂一伸将她揽到腿上,在她的脖间留下气息:“我信,我为什么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他的语气里明显还是带着一丝怒意。
可是陆知意明明记得是她先生的气吧?
楚西洲怎么还先入为主了?
“陆知意,从现在开始,你别想碰一滴酒,如果让我知道,马上从宿舍搬出来,我亲自看着你。”
楚西洲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就好像在训他的队员一样。
陆知意认命的趴在了他的肩上,小声的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