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被杨父一巴掌打得昏头转向,身体也被这大力带得重重地跌坐回沙发上,眼前直冒金星,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杨母虽然爱耍心眼,却特别害怕杨父,杨父年轻的时候脾气暴躁,两句话不对就会冲她挥拳头,杨母开始还会跟他对打,可她哪是杨父的对手,几轮下来就被他打得服服贴贴,对他言听计从。
后来两人年纪大了,孩子们也长大成人,杨父才很少动手,可余威仍在,只要他一板脸,杨母便战战兢兢不敢废话。
现在这一巴掌又惊起了杨母年轻时的噩梦,抬手捂住脸,惊恐得快说不出话来:“你,你,为什么打我?”
话一出口,两行热泪随之流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哭上了。
以前杨母哭得伤心,杨父看着她娇嫩脸上的泪珠会消消气,可现在她年纪一大把,满脸皱纹,扁着嘴越发显得面目可憎,杨父想着刚才在麻将馆受的屈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去再甩她两巴掌。
“你可以,你出名了,你给我们家杨家挣脸了,我们杨家有你不得了啊,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整个厂里都在说你的英雄事迹,你的金山银山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啊?拿出来啊,你藏哪了?”杨父眼里像要喷着火,手指都快碰到杨母鼻尖了。
杨母脑袋“轰”的一下炸了,她心里清楚,泼狗血的事被杨父知道了。
她哭丧着脸,看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事上了电视,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还会怎么样?
她顿时瑟瑟往后躲,恨不得立刻消失在杨父面前。
“你以为你聪明,没有人算计得过你,天天躲在家里想着整人害人,结果呢,人家什么都知道了,泼亲家狗血,真亏你想得出来!”杨父越说越气,干脆上前一步,用手指头使劲戳杨母的脑袋,“我真想把你这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是豆渣还是水泥?就你这样,你算计谁去!”
杨母被他戳得直哆嗦,眼泪都被吓了回去。
“你叫我怎么有脸去上班,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名声全被你毁了,你这个死老太婆,家里的钱不够你用吗,你眼皮子浅得要去算计别人的钱!”
杨父暴跳如雷,想着刚才在麻将馆别人说他的那些话,见杨母畏畏缩缩的样,越来越气,上前想抓住她再挥巴掌,“你个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死,天天转着眼珠子害人。”
杨母和他交手多年,对他的招数熟得不能再熟,见他又要发作,“嗷”地惊叫一声,抢先从沙发上弹起来,闪身躲过他的巴掌。
她站在屋中,想到再躲再让还要被他打,再加上今天的事胸中积了团恶气,怒火也窜了起来:打就打!真当我怕了你!
她扬起脸,不管不顾地冲杨父叫嚷:"你打!有种你打死我!”
见杨父真的又举起了巴掌,杨母毫不示弱,十指弯曲,祭出抓挠大法,扑身朝杨父脸上手上拼命抓去,嘴里大叫:”我和你拼了!“
一时间“乒乒乓乓”,两人纠缠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
杨母现在身宽体重,发起疯来很有点凶狠,而杨父年纪大了,战斗力大不如前,一时退让不及,脸上被她狠狠抓了几爪,痛得一把甩开杨母,捂着脸直叫唤。
杨母得了手,士气更旺,鼓起一双眼,冲杨父嘶声吼:“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一天万事不管,上了班回来就知道吃,吃了就去打牌,我把家里的事全做完了,你一点不感激我,稍微不如意还打我,你凭什么!”
“这不是你该做的吗?你很有功劳?你天天呆在家里不就该伺候我吗?竟然还以为你不得了,还要我感激你?”
杨父这次挂彩很严重,眼角嘴角两颊都受了伤,火辣辣的疼,再看看状如疯妇的杨母,更加恼怒,扬起手掌打算再和她大战一回合。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