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疼。”林简之抬眼看着顾墨，她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样冷淡的会面，是她没想到的。
“为什么这样看我？”顾墨看着林简之把鼻头揉得发红。
“我在想，你妈是不是不接受我？”不仅仅是因为最后一句话，进门给她送的东西，她其实连看都没看一眼。
“已经很好了。”顾墨把自己之前的事说了一点，“没带你来之前。这些年我每次来最多和她说五分钟话她就会赶我走。”
“你们为什么这样？”
“我从小被她扔给顾家，对于她来说，她恐怕不知道如何和我相处。”
顾墨又重新走了起来，林简之迈着步伐跟上，她拉了拉他的袖子：“听你的意思，你妈妈都不出门的？”
“我请了阿姨照顾她，但是她也不喜欢别人在家里待久，阿姨也就是三天上门把需要的东西补全顺便打扫好卫生和做一顿饭就走。”
“她似乎有些孤僻？”林简之斟酌了用词。
“听人说原来她也不这样，只是知道我爸是顾氏继承人还娶了高婧之后，她就再也不愿意踏出房门。”
“你妈妈刚刚邀请你吃饭，你为什么不留下来？”至少还可以多待一会。
“我妈妈做的菜，你可能吃过一次，就不愿意吃第二次。”
“？”林简之在想这菜和池元的做的到底谁难吃。
结果顾墨居然像猜中心思说：“池元至少菜还能做熟。我在被她扔到顾家之后，每次见她两个人都说不到几句话，她只能留我吃饭，可是每次都很糟糕。后来大了之后，我就找借口不吃了。以至于每次基本见个五分钟就结束了。”
林简之：“……”看来顾墨的肠胃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难怪他看起来肠胃一直不错。
“那你是有点可怜。”林简之想了想自己，又想到自己妈妈。说实话林艳做饭还可以，自己虽然吃不好，可是并不代表口味很差。
“是可怜。”顾墨叹了口气，“你大概没法想象猪大肠也没清理干净，然后做的半生不熟。我那会吃了一口就吐了。”
林简之：“……”
看来没留下来吃饭也是正确的：“那你妈妈也不让阿姨在家做饭，她平时都吃什么？”
“她对吃的似乎没什么挑剔的，能吃就行。比起有好吃的，她更倾向于一个人独处。”
“你妈提到两次你爸。”林简之想了想，其实压根夏怡总共就没有说几句话。
听起来还是很在意顾秦的。
“嗯，她很爱他，所以她也最恨他。”
爱也好恨也好，其实都是忘不掉。
林简之突然拉住顾墨前行的身影。
然后手伸到他敞开的大衣里，贴着他的毛衣抱住他。
原来以为自己只有个奶奶疼很可怜。现在看来顾墨根本就没人疼。
林简之心疼地环住他的腰：“顾墨，你有我呢。”
两个人抱了一会，林简之感觉周围都是他的气息。
“下雪了。”顾墨抬头看了看，“去车里吧，冷。”
“好。”林简之自己怕冷，也想着赶紧去车里开上暖气。
“简之。”顾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还没试过下雪的时候在车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