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执明白,张嬷嬷是这所有人中唯一接济过自己的人,这份恩情,她记下来了。
“呵,本小姐想问问,本小姐是这将军府中可有可无的人是吗?”
北执开口的第一句让众人的头低的更深了,换做以前,他们定会说北执当然是可有可无的人,可是经历了刚刚的事,让众人明白,面前这个大小姐非当初的大小姐了。
刚刚那名讽刺北执的婢女此时正跪在地上,手捂着半边脸,若仔细看,脸上有明晃晃的巴掌印,而那婢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虽跪在地上,但却未求饶,跪在地上小声哭泣。
那名婢女叫竹惜,原本是北执身边的丫鬟,可以前对原主说畏是“尽忠职守”啊!就连原主之死,这位竹惜可是参与了不少啊!
如果不是竹惜故意在北落说如果北执死了,嫁入冷王府的就是北落,北落会铤而走险杀了原主吗?
北执之所以还未去收拾竹惜是因为还未收拾到她,打算收拾完安氏母女慢慢来算账,可惜这竹惜不惜命,偏偏还出口讽刺北执,还说不识北执,北执眼中本就不容沙子,反手一巴掌便甩在了竹惜的脸上,自然,也有了她脸上巴掌的由来。
而其他人,自是不敢去撞枪口,就怕北执这支抢下一秒就对准自己了。
“奴婢们不敢。”
“奴才们不敢。”
府中下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看来,安氏在这些心中也非无坚不摧罢了,这其中拿过安氏好处的人可不少,可此时不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安氏怕是早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吧?
“既然不敢,那本小姐接下来的话,请你们竖起耳朵听清楚。”
“第一,周妈妈和管家去了寺庙为我们将军府祈祷抄佛经,在管家还未回来之前,府中大小事便由张嬷嬷监管。”
“其次,安姨娘和妹妹一个是姨娘出身,一个是将军府庶女,怎么能够那样的打手大笔的花银两,且又有什么资格住我身逝母亲的院子?既然是姨娘,就别坏了规矩,老老实实的回安姨娘该住的院子,想比各位比我更我清楚吧?”
“再者,现今是我在理家,而非安姨娘,众人若有意见和不满,大可来找我,若是传出去放着当家嫡女不管,跑去找一个姨娘,相比明日京城中人人讨论的茶话便是我们将军府里吧?”
“最后,这将军府我理家一天,就是我说了算,若是让我发现一些人做着阳奉阴违的事,到时候,别怪我不顾主仆情谊,手下不留情,到时,生死可由不得在座的各位,可曾听明白?”
北执的话音不高也不低,字字传入跪在地上的众人耳中。
跪在地上的众人却觉得此时的大小姐才是最可怕的,他们只想在将军府好好当差养家,并不想招惹是非。
哪怕这其中有不少不服之人,见安氏也未前来,只能是硬着头皮答应。
而这一点,北执参悟透测,要先立足,必须先要让这府中的下人知晓自己并非好惹的主。
“奴婢们明白,谨记大小姐之言。”
“奴才们明白,谨记大小姐之言。”
见此,北执微微点头。
“行了,都散了,都按照吩咐去做。”
众人行了礼,纷纷退下,而张嬷嬷却无解大小姐会突然让自己协助大小姐理家,这将军府中比自己能干的人多了去了,为何?
“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奴婢吧。”竹惜此时见情况不妙,往昔欺负北执的人都默默不做声,原本想二小姐来了定会救自己,给北执一个教训,可到二小姐都未来,知晓这次二小姐也无法拯救自己,连连向北执服软。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得不说,这竹惜倒是能屈能伸啊!先前的傲娇荡然无存,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