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急，但我现在比你还急？
虽然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掉链子了，但是苏凡不为其所动。
急有什么用？
遇大事要有静气。
沉思间，苏凡再一次瞥到了柯野雪腿上的裤袜。
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出那个问题——
野雪姐姐，你来自哪里？
“很好看吗？”
“你盯了好久了。”
柯野雪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苏凡抬头。
他看到了柯野雪的眼睛，剔透的珠子中带着些许戏谑。
苏凡还没来及回答，柯野雪把她手中的花放到了桌面上。
腾出手后，柯野雪轻轻朝苏凡扯动了她腿上的丝袜。
料子受外力扯动扩散，苏凡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料子下那匀称白皙的大腿。
桌面漆红，花束白皙，佳人对坐。
屋内灯光昏黄，屋外小雨淅淅，笑面桃花人上心。
气氛，到了一个微妙的地步。
苏凡张嘴，笑着看向柯野雪。
他觉得，那束白花是一个信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言罢，苏凡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捶击胸口。
柯野雪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虽然这句诗是苏凡用这个世界的语言翻译过来的，但若柯野雪跟他一样是从蓝星穿越而来，一定能听出这诗句原本出自于哪里。
电光火石之间，苏凡已经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几种情况想好了应对之策。
要么，柯野雪翻脸，苏凡抢过近在咫尺的笔记本召唤出自己的太爷爷。
要么，柯野雪惊诧万分苏凡的来历，两人的谈话更近一步。
要么，柯野雪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赞叹苏凡的才华，两人谈话更进一步。
现在，只差柯野雪的反应。
苏凡屏气凝神。
划。
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柯野雪站起身。
笃。
笃。
笃。
柯野雪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苏凡走来。
她要做什么？
要不要夺过笔记本？
不知不觉间，苏凡后背爬上了些细小的汗珠。
笃。
笃。
笃。
紫色典雅的高跟鞋，富有节奏地敲击着苏凡卧室内名贵的石料。
一声，一声，直击苏凡的心脏。
她走过来，是要出手了吗？
可她已经死了，若是想活下去，只能依靠我的苏醒！
她一定有求于我！
否则早就动手了！
犹豫纠结中，苏凡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撕破脸。
柯野雪停在了苏凡面前。
现在，苏凡和柯野雪的距离，和桌子上那笔记本的距离一模一样。
苏凡伸手，可以摸到笔记本，也可以触碰到柯野雪。
抬头，苏凡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柯野雪。
此刻，他表情满是歉意，人畜无害。
“抱歉，野雪姐姐，是我唐突了，如果有冒犯到......”
“嘘。”
柯野雪伸出手指，点在了苏凡的嘴唇上。
温热、修长、白皙......没有尸味。
“不要说话。”
苏凡乖乖地合上了嘴唇。
下一秒，柯野雪弯腰，精致的脸朝苏凡缓慢移来。
最终，那张完美的脸停在苏凡鼻尖三十厘米外的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