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野雪姐姐。”
“明白吗？”
柯野雪忽然回头，让苏凡停住朝那特制的名贵木桌走去的动作。
苏凡愣了愣，然后乖乖点头。
“好的，野雪姐姐。”
“嗯，真乖，坐椅子上吧。
“好的。”
苏凡快速走到距离自己笔记本最近的椅子旁，坐下。
现在，苏凡距离得到自己的笔记本，召唤出自己太爷爷的灵魂力量，仅仅只差一个伸手的动作。
但出不出手，这是一个问题。
出手了，手被砍了怎么办？
不出手，按现在的趋势还有得拉扯。
说不定拉着拉着，就活下来了呢......
苏凡现在很后悔。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小心一些。
苏凡以为自己一回到二十三号堡垒就安全了，哪能想到这次那个声音给自己安排的对象，是个怪物。
一个能不动声息，就潜入北渊二十三号堡垒中的怪物。
笃，笃，笃。
踩着高跟鞋环顾了苏凡房间一圈，柯野雪最终来到了桌子旁，坐在了苏凡对面的椅子上。
两人相望，双目对视。
沉默。
......
......
良久之后，柯野雪开口了。
“不是要约会吗？怎么不说话了。”
约会？
这一番话让苏凡一时间没有办法接上。
“柯野雪小......姐姐，咳咳......抱歉我最近染上了风寒。”
“李正现在还好吗？”
“李正？”
“就是守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地方外的老人，他是我的长辈。”
柯野雪挑了挑右眉，似乎没想到苏凡第一句话竟然会先问这个。
“我看看。”
看了苏凡一眼后，柯野雪闭上了她的眼睛。
几息之后，柯野雪睁开了双眼。
“他没事了，也不会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你睁眼闭眼、开阖双目就完成了这些？这样就轻而易举地删除了李正的记忆？
苏凡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但仍旧微笑。
爷爷应该也能做到吧？
嗯，太爷爷肯定能做到......应该吧？
“哦哦，好的，谢谢。”
此刻，倒是柯野雪开始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起了苏凡。
“身为渊裔，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先关心起了一个凡种？”
苏凡的反应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快。
只见苏凡依旧笑着，得体地说道。
“姐姐，我始终相信每一条生命都是具有其存在的价值的。即使是凡种，也该享有他的权利。”
“呵呵呵呵......你说起体面话来还是有一套的。”
苏凡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沉默不语。
他是真的关心李正的情况，但他摸不透眼前这个女子是什么套路。
这个女子，上一秒扬言可以“捏死自己”，下一秒又把“约会”放在嘴边。
而且，她竟然让自己叫她“野雪姐姐”？
拉扯，这姑娘是有一手的。
沉默不语间，苏凡在心底暗呼——
我知道你听得见，现在我要怎么办？
这是你给我选的约会对象，我要是死了你也跑不掉！
良久之后，苏凡脑子里的声音出现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因为......我现在比你还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