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两节课，她饿得胃痛。
课间等了等，少年拎着一袋早点走了进来，放到桌子上就要走。
池颜唇色发白，叫住他说：“把甜牛奶热一下。”
见他不动，她唤了声他的名字。
“晏迟无。”
声音软绵绵，带着虚弱。
晏迟无冷着脸转身，伸手就要去拿里面的甜牛奶，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是程戚。
他拎起那袋早点，找到甜牛奶，对趴在桌子上的少女说道：“别使唤他了，使唤我，我很乐意。”
说着就要去热牛奶。
晏迟无却挡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的事。”
程戚散漫地笑了笑，“你又不乐意，还不如让我来。我挺喜欢热牛奶的。”
喜欢两个字念得很重，好似在说其他什么意思。
他越过晏迟无，走出了教室。
池颜哼哼唧唧地揉着胃，解开袋子，拿了颗水煮蛋出来吃，边剥壳边赶人：“还站着这里做什么，碍眼。”
她不怎么会凶人，音调温温轻轻的。
晏迟无沉着眼，在她苍白的脸上掠过，不再停顿出了九班教室。
没一会儿，程戚捧着热好的牛奶回来了。
看她低头专注吃早饭，程戚颀长落拓的身躯偏要挤到前座位置，双臂一伸横在桌前，盯着她看。
几分钟后，池颜吃饱了胃也不疼，心情很好地说：“谢谢你帮我热牛奶。”
系统说只在男主面前维持人设就好，对其他人她还是很有礼貌。
程戚朝她靠近了些，那双天生深情的狭眸含着笑意。
“我比他好，不如以后使唤我吧。”
池颜摇头拒绝，“不行。”
程戚眯了眯眼，开始推销自己。
“为什么？我长得也不差，而且特别听话。”
池颜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们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根本不熟。
况且全班都知道她脾气不好，为什么他还要过来跟自己说话？
程戚望着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清澈乌眸，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跟她待在一起。
即便是坐在这里看她吃早饭，也觉得很有意思。
她吃东西很慢，细嚼慢咽，当发觉到他的注视，她会撩开眼皮疑惑地看他一眼，看完又继续吃，时不时弯起眼尾，眸光灵动澄澈。
可爱又很乖。
但当那个晏迟无来之后，她又会变得傲慢冷漠，甚至娇蛮任性。
程戚十分直接地说：“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话落，他看到面前的少女雪白的耳朵红彤彤，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尴尬。只见她抿了抿唇，似在斟酌怎么委婉表示自己并不喜欢自己。
程戚忍不住抬起宽大的手掌盖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嗓音沉沉悦耳：“骗你的。”
指间触感柔顺松软，跟她人一样。
人一走，前座才空，站了半天的同学松了口气坐回自己位置。
池颜不喜欢别人揉自己头，依稀记得小时候大人说揉头容易长不高。她还要长高些呢，理顺被他揉乱的头发，她回头瞪了程戚一眼。
后者回了一个惹眼的笑容。
…
放学，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炙热阳光由乌泱泱的黑云吞没，空气薄稀，温度不减，越发闷热难耐。
程戚停在她桌旁，“有伞么？我送你回去吧。”
池颜还有剧情要做呢，摇头拒绝。
程戚两手支着桌沿，向她凑近，“早上还给你热了牛奶，怎么说也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