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僭越了,靖儿和亲一事,除了皇兄,任谁也无法左右。”楚彦盯着月离歌说道。
“如果靖阳公主心甘情愿出嫁呢?”月离歌说得信誓旦旦。
“怎么可能?靖儿那丫头从小被惯坏了,只要是他不想的事情,任谁也没办法逼迫。”楚彦还是不信月离歌。
“我有办法。”月离歌自信地说。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事情闹大了,连我也保不住你。”楚彦根本不信月离歌能有什么办法,只认为她在胡闹。
“谁要你保?”月离歌怼了他一句。
“你……你别不识好歹。”楚彦对月离歌真是忍了好久,可每次面对她这张嬉皮笑脸的时候,都无可奈何。
月离歌也觉得这个傲娇王爷好矛盾,明明脸上写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却每每面对她的时候,都显示着关切。
“戏也看完了,我要走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月离歌站起身摆了摆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楚彦越想越不对,细细琢磨着月离歌的话。
“看戏”?她是来看戏的?
楚彦揉了揉额头,心道;早晚有一天能被她气死。
遂端起茶盏就要喝茶,他需要顺顺气。
杯沿刚要碰到嘴边,想起了这盏茶已被月离歌“玷污”了,她可真是连杯子都没放过。
他嫌恶的皱了皱眉,擦了擦嘴,又放在了一边。
“洛初,把这套茶具扔掉。”楚彦叫来了洛初,吩咐道。
“是,王爷。”
洛初把茶杯撤走后,始终想不明白,这套茶具不是王爷最喜欢的那套,怎的就要扔掉。
邺城城外,有一处月幽楼。
这是一处极为宏大的酒楼,还有歌姬弹琴唱曲。
但这月幽楼与其它的秦楼楚馆不同,这里的歌姬都只是卖艺不卖身。
能来这里卖唱的女子,非等闲之辈。
她们不光样貌出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得是样样精通。
这里的客人,肚子里没有点墨水,也是进不来的。
她们服务的客人,不是达官显贵,王孙贵族,便是文人墨士。
在月幽楼的一间雅间里,月离歌独自喝着酒,旁边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弹着琵琶。
月离歌闭着眼睛,随着节奏手指轻轻在桌上合着节拍,好不惬意。
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素衣女子,女子剑眉星目,五官清秀,脸上有着刚毅的神情,一看就是将门虎女。
来人正是云舒。
月离歌挥了挥手,示意歌女先出去。
歌女揖一揖,退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是你?”云舒惊讶。
云舒对于月离歌主动找她,颇有些意外。
昨日她也是无意间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只有简短几个字。
“明日午时城外月幽楼一叙。”
云舒刚收到信的时候, 并不知道是何人,又担心有诈。
但她转念一想,此时她正在东越国境内,任谁也没有胆子在东越国对她动手。
而且,若是南夏国大将军的女儿在东越国遇害,那东越国的皇帝恐怕就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