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年心性而已。
良久,上官清玄扭过头看向蚩劫,见其左拥右抱,少年撇撇嘴,顿觉活着很不美好,不对!是死了也很不美好,咳咳,话说,死,哪有美好的……
感受到少年有些艳羡的目光,蚩劫睁开幽暗的眸子,平静地忘了过去。少年与那双幽暗的眸子对视,却无丝毫惧意,仿佛对那幽暗的眸子早已见怪不怪。反而是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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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劫无语,自己的灵魂在少年灵魂深处寄居,他的一言一行自己自然一清二楚。
上官清玄在感觉到蚩劫心底的冰寒与冷漠,无形中用着他自己的方式帮想帮他调节,但后者心底埋藏的东西,又岂是一个少年调皮捣蛋就能驱散。
蚩劫闭眼,不再理会,但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是自己的嘴角竟无意识地微微一扬。
百无聊赖间,上官清玄伸手摸着胸口,暗自神伤,那里有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似失落,似期盼,又似迷茫。
刚刚苏醒那一刻,常无情本因为追忆往昔而随心露出的滔天杀意,却在看到蚩劫苏醒的那一刻,于刹那间完全消散。化作无尽的柔情,凄楚与悲婉。
上官清玄知晓,那一眼的温情,那一眼的眷恋并不是为自己,但那一双美眸,却无形间在少年的灵魂深处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烙印……
蚩劫在这一刻睁开了眼,上官清玄刚刚所想,自己自然知晓。两姐妹那时错纵的情感纷杂交替,对于他这个当事者来说,无比揪心。低头看着沉睡中依旧紧缩眉头的娇躯,纵使熟睡也不曾松动的莹润手指。他幽暗的眸子中幽芒尽敛,似是从中划过一抹怜惜。
蚩劫瞥了一眼满脸失落的的少年,一时也思绪如潮。
那年他只身战神妖两族数百位绝顶级强者,倾尽全力宰杀过百,最后依旧不敌。无奈使出浑身解数想逃离,却不料竟被神族太古帝兵所伤……
自己肉身被帝兵崩碎不说,就连魔魂本源也遭其重创,差点消散,至此留下永恒的伤残,至今难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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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以逆天手段逃离来到九天十地以外,但他魔魂本源之伤,非夺天地之造化而生,且还得是能够修复灵魂的逆世神药不能治愈。如果找不到那种逆世神药,那么他只能在残喘中等待消亡。
而不甘就此消亡的他,十万年间他拖着伤残的魔魂在逐渐消散间一边小心翼翼躲躲藏藏,一边跋山涉水去找寻能够治愈自己魔魂本源之伤的逆世神药。
倒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不少有助灵体的古药。但其虽也可称之为神药,对于他的伤却是只能算作杯水车薪,作用甚微,更别说完全治愈。
十万年间他踏遍无尽山川疆域,更是探索过无数秘境古地。逆世神药倒是曾有幸得见一两株,其蕴含的一滴神液便可活死人肉白骨。可让凡人之躯不朽,可让普通修者一朝成圣,但其药效只对于血肉之躯有着绝世妙用,对灵体并无丝毫作用。由此,他一直苦寻能治愈灵魂的逆世神药,但却是始终不得其踪。
沉思中,蚩劫下意识轻声呢喃:“传说中夺天地之造化,逆天而生的逆世神药,当真存在!可能治愈灵魂之体的,怕是世间罕有,就连那片世界都只是传说,何况……”
上官清玄似是听到了蚩劫的低声呢喃,扭过头朝他看了过来,问询道:“主人,你刚刚说什么?”
闻言,蚩劫却只是摇头,并未言语。
良久,蚩劫重重吐出一口气,转头看着旁边百无聊赖玩着手指的少年。
在千年前,依旧在寻找疗伤神药的他,路过一片峻岭古脉,偶遇上官清玄被追杀。那场袭杀甚至连累整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