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精准的意识到有人想在她的绳子上动手脚。
黑眸涌动,她迅速割下了魂回草,而后朝上奔去。
越是往上,上面的人脸越清楚。
扶苏怔怔的看着言远:“是你。”
她想,也许是常姿,也许是言道,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言远。
言远虽然也做过伤害她的事,但很少主动找她的麻烦,而且绝大部分是中立的。
这次……
呵。
果然,言家人就是言家人。
一窝的耗子怎么能指望出来个黑猫警长呢。
言远对上扶苏墨水翻涌的眸,闭了闭眼:“小苏,你和言家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僵持了,而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给过你办法了,是你不听。”
扶苏眼底脸上翻腾着浓郁的讽刺:“你给我的法子便是让我替你们言家背上黑锅。”
“你做梦。”她嘴唇瓮动,重重的吐出这三个字。
言远是吃软不吃硬的。
不然为何总是会被软软绵绵,喜欢撒娇的言娇娇俘虏。
言远最后那一丝丝愧疚被扶苏冰块般的态度消磨了,他点点头,呵了声:“好,小苏,别怪我对你不仁了。”
他本想,若是小苏能和他撒个娇,说点软话,他可以让小苏坠落的没那么痛苦,他的手段可以用的软一些。
但现在……不必了。
这一切都是扶苏逼的。
这一回,言远直接把绳子割断了。
但,扶苏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扶苏反手握住了壁墙凹凸不平的地方,形成一个固定力,又反手把言远给打了下去。
但是她并没有下死手,给了他很好的冲击力,而且把绳子留给了他。
风跟一艘空气中的飞船似的盛着言远让他往下坠落。
扶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声线凉薄:“言远,你自己在下面冷静冷静吧。”
万丈深渊实在是太高了,太深了。
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言远的脸上,脑子上,他的脑子,眼前逐渐变的混沌。
言远恍若做梦了,梦见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梦见他娇娇软软的妹妹言娇娇变成了另外一种面孔。
从善良纯洁变成了狰狞阴狠。
言家似是遇到了危难,母亲似是遇到了危难,他跑到皇宫找到娇娇,让娇娇帮帮忙,娇娇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杀了母亲。
言远不敢置信,后来他又遇到了危难,言娇娇想征服驯服他手下的灵兽们,但是始终不成功。
言娇娇不知听了谁的建议,说是只要抽取驯兽师的灵骨便可以拥有这个技能。
言娇娇把一直怀疑她杀了母亲的言远想法子骗到了她的地盘,哄着他喝下了一杯掺有昏迷散的酒水,然后……
看到脑子里惊惨画面的言远惊的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他倒在地上,后背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他怔怔的看着上方那一小片天空,有种自己是井底之蛙的感觉。
“我……梦到了什么?好像是真的……不,不会的……”言远喃喃。
他看见了小苏,小苏自始至终都是对他们一心一意,掏心挖肺的。
可是他们却失去了小苏,意识到什么,言远的心好像被人用烧的通红的钳子狠狠的挖开了一般,挖的血肉模糊。
“小苏……”
扶苏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正打算离开,万丈深渊中传来言远呼喊她的声音:“小苏!”
他的叫声,声线中的口吻似乎跟从前不一样了。
这导致扶苏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言远就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