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动了。
明珏指尖僵住。
好在,她只是换个姿势。
明珏微侧头,吹了口凉气。陌生僵硬的擦她脸上的血迹,微风吹过,细碎的青丝将他们的额头、鼻尖、嘴唇连在一起,勾着暧昧的气息。
明珏丢了帕子靠在窗边,眼眸飘向远方,思绪乱了。
骨态华美的手轻抚上心口,跳得厉害。
扶苏睡了半个时辰才醒,睁开眼就找人。
“你舅舅在隔壁。”明珏解释,随即拍拍手,无影跟个小二似得推着餐车进来了。
明珏玉笋般的手指推了几个菜到她跟前,口吻温沉却不容置喙:“这些,吃掉再走。”
扶珏看去:……都是补血补气的。
“我舅舅不擅赌,也不喜赌。这次沾赌必定有人陷害。”扶苏姿态横生,蕴着笃定。
“恩。”明珏安静地听完,淡漠深沉的眉眼覆着丝压迫感:“我想,你应该在找一个人。”
门吱呀开了,扶苏望去……
……
常丰未醒,给了掌柜的多一倍的银子,让他找人照看着。
扶苏刚踏进言家便是迎来常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扶苏,你现在能耐了啊,赌石、杀人,还有你不敢干的事么?”常姿气的大了,吼的口干,喝了口茶:“听说你把你舅舅藏起来了,把人带回来,不知道你外婆会着急?你的孝顺都是嘴上说说的吧。”
啪,扶苏将脚边的石子准确无误地踢在常姿的茶杯里:“说完了?那说说别的事。”
常姿盯着茶水中的石子发抖,再抬头,就见扶苏拖过来一个狼狈的男子。
言娇娇不受控制的捂住嘴,瞳孔骤然紧缩,怎么是他!
“小苏,这是?”言任预感不妙。
扶苏伸脚踹踹:“跟言家人介绍介绍自己。”
狼狈男子吸了口气:“我是赌石场的,叫刚子。言娇娇小姐知道常丰在我们赌石场,没有第一时间把人接走,而是跟我们做了个交易,让我们虐待常丰,再关起来,再让我们想法子和言家的扶苏小姐赌石,让她输给我们赌石场为所……欲为……”
言娇娇私下做的龌龊事被戳穿了,心直发抖,可抬头却是泪洒两行,她不说话,就默默的流着泪水:“姐姐现在有靠山了,不需要娘家了,可以给娘家人抹黑了,反正我也说不过姐姐,姐姐觉得我做过就做过吧,我也懒的辩驳了。”
言娇娇如凋败的郁金香歪歪的瘫在座位上抽泣着。
言任半疑半信的看着言娇娇,心里的天秤朝扶苏那边倾斜了些,口吻严肃下来:“娇娇……”
言道走过去,缎靴把男人踹倒,紫罗兰般的眸压迫性十足:“是谁,让你污蔑我言道的妹妹的。”
男人的手死死把着言道的手,要窒息了,剧烈的咳嗽:“没,没人。是,是事实。”
扶苏声线清冷:“堵住了嘴巴,也掩盖不了你妹妹黑心肝的事实。”
“扶苏,不要这么说娇娇。她也是你的妹妹。”
“我可没这么糟心的玩意儿。”扶苏早就猜到言家人会是这样的态度,心里有数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言家人对言娇娇的宠爱和信任已深深扎根。
言娇娇躲过一劫,松口气,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咳的厉害。
言道箭步冲上来:“小苏,娇娇让你气的哮喘都犯了。”
“关我屁事。”扶苏冷漠走开,回到房间,她蹲在常氏面前,把房契拿给常氏:“外婆,房契拿到了,但房子被那些畜生拆了,咱们暂时回不去,得等些日子,舅舅也安好,外婆放心。”
“另外,我不相信舅舅会赌石,其中的缘由我会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