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三妮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父亲又要开始回忆他的年轻时候的岁月了。
二妮的母亲早已听过杨富劳说过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也不好打断他,只是默默的吃着菜。
“年轻的时候,我也去过郑州,就是亚细亚正红的时候,也曾想留在那边,开个饭店,或者做个生意,也许现在也是个城里人了,现在看来,那个时候机会太多了,可惜,家里有老人,也走不开。”
刘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现在孩子们在城市里太难了,你看那房子动不动就几百万,要是光靠工资,什么时候买的起!”杨富劳又点了一根烟,他一抽起烟就会一根接一根。
“但是,这三个女儿,我一定要把她们送到城市去,因为在农村,你根本找不到机会,所以,无论再难,也得在城市里扎下根,这样才有希望,你说,是不是?”
刘昊跟着点点头,二妮和三妮低下了头。
“现在比以前好的多,二妮的姐姐算在县城里扎根了,二妮三妮是大学生,也算是跳出农门了,我有多少力出多少力,剩下的就看她们自己了!”杨富劳动情的说。
刘昊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夸一下杨富劳,但好多词都词不达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夸奖。
“我们村里跟二妮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初中毕业就到南方打工,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部分什么也没有落下,农村的家回不来,城市里扎不下根,从十几岁到三十岁,在外边也就混个吃喝,什么也没落下。”杨富劳感叹道。
“是啊,太不容易了,你还是很有思想和眼光的!”刘昊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其实也不是,这都是跟村里的能人学的,自己不会,跟着能人学总不会做,村支书村长是能人,人家都把自己的孩子给安排好了,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跟着他们学,总不会错。”
“来,叔,我敬你一个!”刘昊终于主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