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县官府在城东主街,胡平全直奔府衙击鼓鸣冤。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公堂之上了。
府衙威严森然,胡家人和刘家人早就趴在地上两股战战不敢抬头。
而胡平全跪在最前方,没有一丝一毫的添油加醋,将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
末了,才道:“大人,草民是外乡人,慕名大人体恤百姓慈爱子民,是位为民为国的父母官,所以才举家迁来平江县,遭遇困苦无门,只能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黄公子黄攸舟跪在旁边,听完才骂道:“你放屁,本...我是好心看他一家吃不起饭,想招他女儿当丫鬟,吃香喝辣,怎么就成了强抢良家女了。”
县令坐在上方听黄攸舟这粗鄙之言眉头就是一皱,他刚才听胡平全那一番有理有据的话,以及那一身长袍,就知道对方是个读书人。
县令沉声问道:“可有人证物证?”
胡平全拱手道:“当时摊子边围观的百姓和周围的摊贩是人证,我家人身上的伤是物证。”
说完,就让刘四水和胡老大回话。
两人皆是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地道:“回,回大人,小,小人身上被,被打了好,好几棍,都,都青了。”
“回,回,大人,小人儿子,头上还,还被打破了,流了一地的血,现在在城东医馆里。”
旁边的钱氏大丫一听这话,低低抽泣,连刘四水的媳妇丁氏和女儿春丫也是忍不住抽噎。
大头是为了春丫才被打成这样的,若是有个意外,胡家人心里肯定不舒坦,刘家心里也过意不去,两家肯定会有隔阂。
县令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师爷,师爷接收到示意就去安排人验伤了。
黄攸舟急忙道:“你家先动手打人的,我家小厮身上也都是伤,还有我这脸。”说着就把脸伸给县令看。
胡平全抬头直视县令正色道:“大人,我朝律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凡受辱女子可反抗,我大楚泱泱大国,律法森严,今日有人敢藐视国法,明日就有人敢无视天威,此其一。”
“其二,他仗兄之势欺辱百姓,仗未来嫂嫂娘家之势欺辱百姓,这样的人日后少不得作威作福,平江县的名声都要被他败坏了!”
黄攸舟大惊:“你放屁!”他什么时候仗未来嫂嫂娘家之势了。
县令蹙眉,“你未来嫂嫂娘家是谁?”
黄攸舟面色一白,嗫喏不敢说话。
他兄长黄攸临和县令大人家千金之事还没定下来,两家也没见过面,县令自然就没见过他。
但他有预感,自己若是说了这事,今晚回去一定会屁股开花。
但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未来嫂嫂的事?他压根没说过啊,真是见了鬼!
县令见他这般便知他心里有鬼,刚好胡平全又道:“大人,黄公子那一番仗势欺人的话我实在不好公之于众,有碍那女子名声,还请大人附耳。”
县令眼神示意师爷过去。
等师爷听完胡平全说的话时,顿时心里一惊,不由得看向黄攸舟。
而县令在听完回话后,脸色亦有些难看,眼神锐利地盯着黄攸舟。
他是有心将女儿下嫁给黄攸临,但黄攸临已有妻室,他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去做妾的。
可婉儿一意孤行要嫁给他,为此还闹绝食,他无奈之下才找了黄攸临。
而黄攸临当时跟他保证说,这辈子只会有婉儿一人,他会圆满解决这件事。
所以两家还没有走到议亲那一步,但黄家的人居然胆敢将这事说出去,坏了他女儿的名节,这就是在打他的脸,他焉能不怒!
胡平全见他阴沉地盯着黄攸舟,心里就松了一口,“大人,草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