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光看清了里面人的脸。
是宋夫人。
她还记得她那天说的话，本以为那天说的什么‘在没人的地方打’是开玩笑的，毕竟他觉得，一个正常的警察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是他高估她了，她不是什么正经的警察。
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那天对峙，为什么她没有穿警服了，警服是正经警服，但是人不是正经人。
“你……认真的？”
宋蔚辞把小黑屋的门关上，又踱步来到了沐云玥的旁边。
宋夫人现在在他的眼里，死都不为过，真不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到时候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
“你要是觉得我在开玩笑，这五分钟你可以选择不要，但是，你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沐云玥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这样双手环胸的看着他。这幅样子让宋蔚辞沉默了，垂眸看不清脸色，随后像是经历了思想斗争，张开了口。
“我要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会不会受牵连？”
他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感情，但是女孩还是因为他的担忧勾了勾嘴角。
“不会。”
宋夫人是五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了，再加上做假药，其实本来是死刑的，因为故意杀人了，性质恶劣。
但却因为吴春丽没有死亡，被抢救了回来，也因此没有执行死刑。
不管是哪一种归路，最后都不是很好，要么失去生命，要么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对于这种人，女孩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知道了。”宋蔚辞转身推开门进去了，沐云玥看着门关上的那一刻，低头再次看了看手表。
没过多久，小黑屋里面就传来宋夫人的尖叫，许是因为之前总是大吼大叫，嗓子都有些哑了。
“我错了，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女孩听闻后没什么表情，随后带上耳机，身体倚在墙上，整个人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
“滴答，滴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耳机里面的第一首音乐结束了，用时三分半，正当女孩想切下一首，就发现旁边的门被打开了。
是脸上有些发狠的宋蔚辞。
“你……这么快？”沐云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宋蔚辞。
宋蔚辞：“？？”这个眼神，这个语气，你不对劲……
见他没回答，女孩也没说什么，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只不过看了两眼就别开了。
他的手上有一点血迹，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