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内,何天铭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在他病床旁边站着一个老人和一对中年夫妇,中年夫妇满脸悲愤,老人则是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中年女人显然已经忍无可忍,边哭边嚷嚷:“爸,您孙子被人欺负成这样,您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中年男人则拉了拉自己妻子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多说,可是他又哪里能控制得住已经怒上心头的妻子?
“你觉得,一个普通人能拥有随意间废掉阿豹的身手,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废掉我们何家的少爷?”何家老人何永光沉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查那个男人的底细,在没有弄清楚对方底细之前,贸然出手,那就是在找死!”
“特别是那个人说过,让天铭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连累家族。如果没有绝对强大的自信和实力,谁敢随随便便说这种话?”
何永光刚刚说完,一名看起来非常稳重的中年保镖走了进来:“家主,二爷,二太太,我查到了。那人名叫萧寒,开了一家萧氏医馆,是个江湖郎中。”
何家二太太连忙说道:“爸,听见没?那个狗杂碎只是个江湖郎中,哪有什么背景!”
保镖接着说道:“不过,他妻子苏若萱以及被二少爷欺负的苏若琳全都是苏家苏瑞东的私生女。听说苏瑞东想要逼迫他们离婚,让苏若萱嫁给宋家三少,遭到了萧寒的拒绝和报复,差点坐牢不说,手都被打断了。”
“原来是他!”作为苏家的竞争对手,何永光当然听说过这事儿,只不过不知道萧寒是当事人而已。
何家二太太气得咬牙切齿:“苏家的私生女女婿?他以为仗着苏家,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仰仗的不是苏家,而是赵氏金融投资公司的赵珊珊。”保镖继续说道,“萧寒搞出了那么多事,全都是赵珊珊在替他善后。”
“赵珊珊?”何永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女人我见过,是个厉害人物,好像我们本地所有的私人银行以及外资银行都有股份,说是阳海市首富一点也不为过。阿洪,她和这个萧寒是什么关系?”
“家主,对不起,这个我查不出来。”保镖阿洪满脸愧疚,“我动用了所有何家能调动的资源,查不出任何有关赵珊珊来阳海市之前的信息。萧寒也一样,只知道他是六年前被苏若萱从国外捡回来的,至于他的过去,查不到。”
“爸,难道就因为这个女首富,我们就要咽下这口气不成?”何二太太实在不能接受,“就算我们何家斗不过这个女人,我们也可以报案啊!”
“报案?你疯了!”何永光眼睛一瞪,“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何家二少爷欺负人家小姑娘不成,反被人阉了吗?这么做非但报不了仇,反而会让我们何家成为笑柄!”
“我不管,呜呜……”何二太太哭得极为伤心,“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还指望着他给我生个孙子,结果就这么没了。天杀的萧寒,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弄死这家伙!爸,你不让我报案,我自己去!我儿子都变成这样了,我还用得着在乎何家的脸面?”
“你有证据吗?”何永光冷声说道,“那个萧寒恐怕早就算计好了,就算我们报警也没用,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到时候他倒打一耙,我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听到何永光这句话,何二太太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悲戚,握着自己儿子的手大声嚎啕:“天铭,都是妈不好,是妈对不起你,连给你报仇都做不到,呜呜……”
“妈,别难过。”何天铭忽然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自己母亲,“放心,我还没死。只要我还活着,我的仇,我自己一定会报。萧寒,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全家女人遭受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折磨!”
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