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斯看到弹幕刷的恶评甚是满意，看来程洁还是能做点好事的。
吴斯：“哎呀哎呀！观众朋友们就别逼小舒姐姐啦，这个问题跟我们无关，我们连线下一个粉丝吧！”
吴斯：“A姐姐，把电话挂了吧~”
工作人员A也不知道这位粉丝是什么情况，不过她提前准备好了应急预案，用眼神询问着卞芋舒，看要不要再连线多一位粉丝。
卞芋舒回过神来，面对镜头毕恭毕敬地欠身，打了个招呼。
“陈教授您好，我是卞芋舒。”
“很高兴能为您的科研方向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参考。”
“以下是我不成熟的想法。”
“正电子发射计算机体层摄影一般需要提前注射放射性物质氟代脱氧葡萄糖，简称FDG，这对患者来讲是额外的电离辐射。"
“随着精准放疗时代的到来，临床主要使用兆伏级CT或锥形束CT来引导患者放射治疗，这些给患者带来的额外辐射要比正电子发射成像要小很多。"
“而且因为图像配准技术日益成熟，MVCT以及CBCT成像引导放疗的精度已经非常高、价格实惠。”
“因此正电子成像引导放疗的实用性和应用范围会严重受限，相关科研也难以推进。”
“目前世界上已经有PET引导放射治疗的一体化设备，这适用于肿瘤多处转移的患者，但该技术因为额外辐射的问题难以开展。”
“所以目前陈教授您所提的科研项目在国际范围内还是小众的。”
“不知道我的拙见能否回答教授的问题？”
其实卞芋舒听到问题后就认出了这位老师的声音，他是清北大学一位搞调强放疗的教授，著作等身，是行业内一位大专家。
陈教授深居简出，很少与后辈沟通交流。
所以卞芋舒从业以来，只在去年放疗年会上听过陈教授在大会分享报告。
卞芋舒觉得，在专家面前，自然是要组织好语言，有理有据地说出自己的看法，这才能达成高效的沟通。
加上现在正是面向全世界直播，卞芋舒不敢贸然开口。
因此，她足足沉默了20多秒整理思路来回答这个问题。
她刚才也没有去看网友们刷的弹幕，更没有留意吴斯说了什么。
手机那头的陈教授听了好像有点兴奋，“哎哟！非常有道理，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卞芋舒：“陈教授，我的老师是A市医院的刘主任。”
陈教授高兴地笑了出来，“原来是刘院士的学生！怪不得这么有见底！你的专业储备、学识见解完全不需要怀疑！”
陈教授：“我可知道他从来没带过学生啊！去年听说他居然带了一个女学生，还一直跟我夸奖，原来是你！”
陈教授：“不错不错，你相当优秀啊！”
卞芋舒：“谢谢陈教授！”
电话那头激动地像捡到宝一样，“今天终于碰上了，你做科研十分很厉害，在清北名头可是很大啊，有空你一定要来指导一下我们！”
卞芋舒有点吃惊，自己什么时候扬名清北了，连忙向镜头摆手，“不敢不敢，还请陈教授多指教我！”
吴斯在旁边故意咳嗽了几声，吸引大家注意。
电话那头的陈教授从雀跃的状态停顿了几秒，抛出了一个网友们最关心的问题，“不过你为什么去选秀了啊，不是在医院好好的？”
卞芋舒一时语塞，讲给陈教授实情当然没问题，但是讲给观众朋友们详细情况就不太好，便支支吾吾想三言两语应付过去，“就是......碰到了一些困难，以后要转行了......”
“啊！那太可惜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