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天的时间,厄思失去了很多,爱她的不爱她的都离她而去了。
面容苍白得可怕,她站在风里,只要风微微一吹,她就像个纸片人一样随风而倒。
父亲跟厄思说奶奶很早之前就患上了胃癌,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他们都没有告诉她,就是想让她过得开心一些。
她的父亲也告诉她说,不要去怪贺州,这些都与他无关。
但是厄思明白,若不是他,奶奶也不会这么快离世。
家里的一切变故都与她有关,爷爷跟着父亲去了南城。
最后厄思还是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和贺州的事情,葬礼上亲戚朋友问她,贺州为什么没有来,她撒了谎。
厄思望着眼前的屋子,只感到无尽的痛苦。
缘从这里起,也该从她那里断。
厄思回到家中,把自己扔在床上,陷入了绝望的梦境里。
在梦境里有人在撕扯着她的身体,火烧烧地疼,她试图睁开眼睛看清是谁。
无论她怎么睁开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身影,眼皮太沉重了,她好想好想就这样睡过去。
为什么梦里的撕扯也会疼?
她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身影她看清楚了,只是她无力挣扎。
身上的人在解自己的衣服,厄思恢复了一丝力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身上的男人被她推开了。
“滚”
贺州被她推开他也不生气,用手抚上她的额头贴了贴后道:“你发烧了”
厄思脑海里浮现的只有恨意,手慢慢地靠近枕头底下。
贺州去脱她身上被浸湿的衣服,这个时候厄思没有推开他,任由他给自己擦拭身体。
厄思摸到了枕头底下的那把匕首,她握着刀用尽所有力气刺向他心脏的位置。
贺州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可置信,他低眸望着自己心脏位置上的那把匕首。
厄思颤抖的双手还紧紧握着匕首的刀柄,直到有血渗出,她才惊恐地放开那把匕首。
“这就是你想要的?”
贺州毫不犹豫地把匕首拔了出来,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把匕首递到她的面前,厄思看着那把红色的匕首,卷缩在角落里不敢去看。
贺州把刀扔在地上,跪在了她的身边。
“为什么不告诉我奶奶去世”
厄思恶狠狠地瞪着他:“应该是你去死才对,贺州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终究被你蒙骗了”
“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贺州收起眼里的情绪。
“不是你是谁,他们都说了是你的指使,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你说是我就必须是我,你亲眼看见了?”
他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厄思嗤笑一声,凝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破绽,可他的眼里依然波澜不惊,真的不是他吗?
她看不懂他。
从前看不懂,现在依然一样。
厄思望着他胸口不断往外流的血,有些恐惧,他疼吗?
贺州不顾自己的伤口,面不改色地替她擦掉手上的血。
她不想再折腾了,她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