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想到我妈妈我就跳不好,我特别害怕她骂我”
陈乔并不是排斥跳舞,她是讨厌从小到大一路被安排的剧本,她挣脱不开,所以排斥。
“乔子,你是为自己而跳,不是你妈妈”
“嗯,我会好好努力的,思思,你文史那么厉害,你冲一冲,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嗐,管它的,我没什么远大抱负,大不了以后当个小文员就行”
两个人相视而笑,好像对未来也并不是那么迷茫。
高三了,学校不给带手机,只有晚上的时候厄思回到家才能找贺州聊上一聊。
贺州大学选的是经济管理学,学校里的宿舍分为四个床位,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
贺州性格冷淡,不爱与人说话,上课都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前往。
但是宿舍里的几个舍友就不一样了,闹腾得很,根本不怕贺州的寡言冷漠。
其中一个是贺州的对面床,张继,爱好:吃,吃,吃!
张继和另外两个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几袋的零食,和火锅食品!
这三位完全是自来熟,他们也纳闷,为啥贺州与他们不同。
直到有一天晚上,张继越瞅贺州越眼熟,名字也熟,网上一搜,某某高中贺州同学在晚会上大放光彩。
他急忙蹦下床鞋都没穿,凑到贺州面前又仔细比对了一下,我靠,原来这个小子就是靠一首歌风靡过一时的网络歌手。
但是也只是一时,后面就没有再出现过了,没想到竟然和他们一个学校,还同一个宿舍简直就是缘粪啊!
大家就靠着这个话题,把贺州扒了个透明,不止会唱歌,还是学霸,大神啊!
他们三个人把贺州视为舍友之光。
还整天兜他面前让贺州唱歌。
被贺州冷然拒绝。
“啊州,还在看书呢?把书放下,都说入了大学就轻松了,谁还学习啊,今晚哥几个凑个局,火锅局”
贺州放下手里的书,转身加入他们的行列。
火锅局上,几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嗨了,还甚至自曝自己的瓜,另一个舍友陈启晲到了贺州床底下的那一个未开过封的吉他。
“州,那个吉他见你带来就没有谈过,有啥用啊”
“积灰用”贺州两个字带过。
本还在与火锅试图奋战到底的王维远也抬起了头。
三个人面面相觑……………………
果真是寡言少语。
火锅局结束,贺州独自一个人到了顶楼上,那里晚上的风很大,没有灯光,基本不会有人上来。
他熟练地从外套里拿出一盒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烟用指尖捻着抿在唇上,打火机点燃,他狠狠吸了一口。
他倚靠在破旧的墙边上,墙皮接受过岁月的洗礼有些掉皮,白色的墙皮蹭上了他的黑色外套,风吹乱了他额边的散发,在黑暗里的身影如此孤寂。
如若不是空中忽闪忽灭的烟,他就与夜色融为一体。
孤冷又落寞。
自从被厄思撞见过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后面的他伪装得很好,不在她面前表露过。
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对情侣,他们忘我的互相亲吻,男的狂乱地把女生压在墙上,掀起女孩的裙角,两个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贺州在黑暗里冷然地看着那对情侣,眼里的温度降入冰窟,他就静静地看着,恍若他看到的只是两只在互相欢愉的蝴蝶。
他心里泛起了恶心,扬起嘴角无声的嘲笑自己。
那对情侣太过忘我,女生嘴里发出娇羞的声音,亢奋的状态早已忘了外界。
是一段铃声打破了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