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去医院的次数少之又少,贺州搬来不久,她就已经进过好几次,怕了怕了,医院她可不想再去了。
爷爷和奶奶在家做了很多好吃的等他们回家,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饭香味。
奶奶擦擦手,看见贺州瘦了很多,眼睛湿润,拉过贺州左瞧右看。
“这孩子,都瘦脱相了,快坐下,奶奶给你熬了鸡汤,多补补”
“谢谢奶奶”
从小到大,自从他搬到这里,奶奶对他无微不至当自己是亲孙子来对待,他无法报答。
遇到他们是他人生里最幸运的事。
厄思不乐意了。
“奶奶,我也要喝!”
“喝喝喝,都坐下,奶奶给你们盛”
爷爷从厨房里把菜端出来,贺州也不干等着,也进去帮忙端菜,厄思一个人坐在桌旁等吃的。
“奶奶,我要喝最大碗的鸡汤,我长身体也要多补”
贺州盛了一碗满满的鸡汤给她。
“小心烫嘴”贺州小心提醒她这个贪吃鬼。
“哇哦,奶奶做的鸡汤一级棒”厄思喝了一大口鸡汤,给奶奶竖起大拇指。
“啊州,吃饱饭后到院子里来找我一下”爷爷深思地看了一眼贺州,随即放下碗筷自先去了院子。
贺州想帮忙收拾餐桌,奶奶摆手让他快点出去找爷爷。
贺州出去后看见爷爷盖着毯子坐在摇摇椅上。
十月的尾巴,南方的傍晚有些微凉,树叶落了黄,零零散散飘落在院子里。
爷爷不爱管事经常喜欢出去下象棋没事喜欢养养花遛遛鸟,爷爷和奶奶大半辈子都在教书育人,都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退休后才回到县里过晚年生活。
“啊州啊,坐到我身边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单独出来吗”
“爷爷,您说,我听着”贺州坐在一旁乖乖听着。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既然无法选择,就只能去接受或是改变它,你在这里,我们不能够坐视不管,我们都看得出来思思很喜欢和你一起,你父亲那边随他去吧”
爷爷说了很多,贺州不知如何回应,只能默默地听着,他不知道自己真的已经挣脱了那个牢笼,还是肯放过自己。
他唯一肯定的是,他喜欢这里的一切,他想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
只希望自己心里的邪恶因子不要再作祟。
爷爷奶奶知道厄思不喜欢学习,不逼迫她,他们不想她像他们或者像她父母一样被牢牢锁住在一个地方。
只希望她无忧无虑快乐成长去做她喜欢的事情。
贺州带着松果回到家里,厄思就已经爬窗过来了,上次窗户被她砸坏,还没有叫人来修,只用帘子遮着。
“思思,你就那么喜欢爬男人的窗,不走寻常路吗”
“我们都是有生死之交的交情了,我们又不是外人,爷爷跟你说啥了?”
“你不是站在门口偷听了吗?还问我”他可是看见她站在门角里光明正大的偷听。
厄思抱着大狗松果盘着腿坐在他的床上:“嘿嘿,州州,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厄思!你没洗脚就坐床上……”有点洁癖强迫症的贺州,每一次都被厄思打败。
随她了。
十二月的南方冬天,进入得比北方来得晚,但是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北方室内有暖气,南方室内比室外冷,刺骨冰冷,完全靠一身正气度过,暖阳破晓,学校里的人纷纷扎堆靠在走廊上,吸取冬天大地里的室外暖“空调”。
她不用去一中等贺州放学了,在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贺州说他要去做兼职,无论爷爷奶奶怎么劝阻,他依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