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白看着老头那架势,箭还没拔呢,自己先吓去了半条命去。
“不,不,等一下。”叶墨白想挣扎着跑开。
可关键是现在身上的毒性一发作,自己软的跟一滩烂泥似得,发出的声音也跟蚊子叫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这臭老头什么意思?是直接给他拔了吗?不行,不行,我不想疼死,我要动手术,我要麻药。
云程念把叶墨白圈在自己胸前,就叶墨白剩的那点小力气,云程念都跟察觉不到似得。
老头一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便直接上手了,眼疾手快的拿着自己的酒葫芦在伤口上一倒,接着便是拔箭上药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含糊的。
“唔……”
肩膀上突然袭来的无法言语、剥皮抽筋般的剧痛,直接搞的叶墨白眼前一阵发黑,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动弹不得。
叶墨白想哭,太他妈疼了,不想活了,僵了半天还是缓不过气,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云程念扶住叶墨白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躺好。
老头手里拿着从叶墨白肩上拔出的利箭,兴致勃勃的仔细研究着:“嘿嘿,有趣有趣,几个月前意外发现有人能解情尽迷明,没想到今天竟又遇到一种比情尽迷明还厉害的毒。”
正在给叶墨白擦汗的云程念动作一顿,看着老头问道:“情尽迷明?什么意思?”
老头看着终于有人要听听他的奇遇了,兴高采烈的挤到云程念的身前去,咧着嘴眉飞色舞道:
“哈哈,告诉你一件趣事,前几个月我无意间晃荡去了岭州城,谁知道那个城里竟是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
晃荡了几日别说吃口饭了,连口水都没得喝,正饿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伸了半条腿去见阎王的时候,头顶上竟飞过一只信鸽,哈哈哈,天不想亡我,送我这个礼我又岂能不收!
烤信鸽的时候没事就随便打开信看了一眼,说玄……玄什么的能解情尽迷明,你说有趣吧,看来我这老酒鬼是阎王都不敢收啊。”
云程念道:“玄惊谷。”
“唉!不错不错,就是写的玄惊谷。”老头一听云程念提及,双手一拍高兴回道。
呵,原来那次黑翼帮的人并不是没有暗中传信给须季同,却是阴差阳错之下半路被这个老头给截胡了。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如此说来,这个老头也算对玄惊谷有恩了。
而且叶墨白从小就与他相识,刚才又救了叶墨白的命,虽然说话不讨喜,但看在他还有点用的份上可以不再与他计较。
云程念问道:“那墨白中的是何毒?可能解?”
老头听言抓耳挠腮的有些着急道:“比情尽迷明厉害些的腐骨散,毒性一旦发作,从里到外便开始一点点腐烂,七日之后,人便会化为一滩血水,整个发作过程是生不如死,这种毒药我也是第一次见。”
云程念忧心道:“那何时会发作?你可知何处有解药?”
老头若有所思的摆摆手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刚才给他吃的药,可帮他延迟毒性发作三个月,三个月我怎么着也能给他配出解药来。”
老头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酒葫芦和各种药瓶子。
拿出其中一瓶递给云程道:“每隔十日吃一粒,这三个月内最好别让他动用内力。
我得去找药去,不说了,走了走了,三个月后,漓院等我。”
话还没说完,老头便脚底抹油似的跑的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