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冉活生生一只猪,往屋里一赖, 拎不起来也抬不走。
九师兄拿她没办法,只好任她去了。
同门们很快发现,九师兄饭量大增,每天都要拿上两人都吃不完的饭菜。
于是大家纷纷猜测九师兄金屋藏娇,有情况。
又有人说:“不对,那么多饭怎么能是姑娘家吃的,他怕不是藏了个男人吧?”
大家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白念冉每天在雪堆里打滚儿,把自己蹭得白白净净的,忽闻远处声招呼是六师兄。
白念冉“噌”的一下钻进屋, 九师兄吓了一跳。
六师兄的招呼又传来,白念冉紧忙摇头。
九师兄会意地出门去,没让六师兄进来。
归来时,九师兄问白念冉:“你怕他?”
白念冉点点头。
“你果然能听懂我说话。”
白念冉愣了。
“我听六师兄说,前几日他们下山猎猪妖,难不成就是你?”
白念冉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想想觉得瞒不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罢了。”九师兄叹了口气,摸了摸白念冉的脑袋, “听说这猪妖害世作乱,可我看你除了能吃了点,倒没什么作乱的本事,怎么落得如此名声的?”
白念冉也纳闷,都说九师兄斩妖除魔从不手软,怎么偏对自己网开一面了?
白念冉就一直藏在了九师兄的住处。
九师兄只当她是个略通人智的猪精,没事同她说说话,既不担心落人笑柄,还能半懂不懂地迎合自己。
白念冉非要赖在屋里睡,九师兄也不撵她了。
九师兄挑灯夜读,白念冉就趴在桌子底下小憩。
炉暖书香,平静安逸。
九师兄把书放下,摸了摸白念冉的头,腕上的乌木镯子黑得发亮。
自白念冉拜入苍山门下,九师兄就戴着这只镯子了。
师兄们私底下偷偷议论过,说镯子是女人喜欢的玩意儿,九师兄又生性孤僻,怕是个断袖,断袖都是很孤独的。
白念冉听了顿时心生感慨,决定要多陪这个孤独的师兄聊聊天。
结果第二天,白念冉御剑失败,九师兄说她笨得跟猪一样。
白念冉气得直跳脚,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九师兄离群索居,衣食住行都不与大家一处。
白念冉从前就好奇,如此一来更是探索欲大发。
白念冉先是去拨柜门,结果顶上的大木箱子掉下来把白念冉给扣了。
长了四只脚的箱子到处乱撞,招来了九师兄才给她放出来。
白念冉又伸爪子去探暗缝里的一点亮光,结果“啪”的一声,惨烈的猪叫响彻天际。
那锯齿挂了血,卡在皮肉里。
白念冉边跑一边嚎,就是甩不掉手上的老鼠夹,又眼泪汪汪地去找九师兄。
九师兄找来绷带给白念冉包扎。
白念冉十分感动,然后再次吃光了九师兄的晚饭。
白念冉能吃。
九师兄虽每日都拿了成倍的食物,身量倒日渐清瘦了。
同门们又议论纷纷,结合起日前的猜测,诡异地勾起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一天, 九师兄在屋里看书,白念冉却急冲冲地回来,咬住九师兄的裤脚就往外拽,九师兄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白念冉把他拉到树底下,一蹦一蹦地跟他指着挂在树上的风筝。
九师兄把风筝摘下来给她。
白念冉一喜, 叼着就跑出去撒欢儿了。可惜猪手猪脚不灵活,没会儿风筝又挂在了树上。
九师兄来来回回几次,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