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熙伸了伸腿发现迈不开,低头一看,两只鞋的鞋带被打成死结绑在了起。
怪不得装小白兔呢,原来是在耍阴招啊。
他猛地站起来长臂一挥,白念冉条件反射蹦得老远,朝他摇头晃脑做鬼脸,丢下一句“你打不着。”然后抱起收纳箱跑得飞快。
无奈之下,江景熙只好屈膝蹲下来自己解鞋带。
解着解着,他忽然傻笑起来,竟然暗自庆幸自己足够幸运,能遇见会制造快乐的白念冉。
白念冉为什么甘愿被江景熙骗进来当牛做马呢?
换了以前,她的回答无疑是为高考加分。
和这群男男女女相处了段时间后, 除了方柳,其他人都把自己当兄弟姐妹。
他们叫她冉宝,简而言之就是队里的吉祥物。
篮球队的一帮大老爷们儿时不时地对她表一次白:“冉宝, 你一进队,我们就顺利杀入了决赛,你要一直一直做我们的后勤处处长,保佑我们拿到冠军。”
她嘴上反击:“那我不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
可她心里却十分享受被人喜欢。
成功晋级决赛后,篮球队开始进行魔鬼训练,啦啦队也紧锣密鼓地编排新的啦啦操。
后勤处处长白念冉当然也没闲着,连臭烘烘的球服也由她放进洗衣机清洗。
“洗衣房的球服已经洗好了,”方柳用毛巾擦着汗,“赶快拿去阳台上晒。”
白念冉没工夫和她吵架,丢下手中的拖把就朝洗衣房走去。
经过更衣室,江景熙光着膀子刚巧从里面出来。
在男生堆里混久了,小麦色的腹肌对白念冉已经造成不了视觉惊喜,她就跟没看见似的径直从他面前闪过。
“去哪儿?”江景熙扯下搭在肩头的毛巾,双手拿住两头往她脖子上一套,步履匆匆的熊珍妮被勒得直咳嗽。
她取下脖子,上的毛巾甩到他身上:“我去给你们这群大爷晒球服,晒完还得把篮球场拖干净,不然明天咱们方柳队长又要说地板上有灰, 会弄脏她的练舞服了。 ”
江景熙瞅了瞅她写满不高兴的脸:“ 球服我去晒,场地我去拖,收拾好之后带你去吃肉。”
“嗖”的一声,白念冉从他的面前消失,走廊尽头传来她兴奋的回声:“我先回教室收拾好书包,等你哦!”
结果,她还没跑出场馆就被方柳逮个正着:“这才几分钟,衣服晒好了?地也拖干净了?”
真是太奇怪了,方柳今天为什么非要自己去晒衣服?
白念冉倒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实话实说:“江景熙替我去了。”
果不其然,她吃了惊,尖锐的声音划破整个场馆: “什么? !他绝对不可以去!”
两人推开洗衣房的时候,江景熙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他个子高,后仰棒下去时伤到了尾椎骨,疼得不能动弹。
反光的地面像打了蜡化的,白念冉穿着球鞋走上去根本站不稳,更别说穿着双拖鞋的江景熙了。
但如果不是他,此刻受伤的就会是自己。
方柳当场红了眼眶,颤抖的嘴里吐出来的全是毫无用处的“对不起”。
白念冉也不敢轻易去扶肖想,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趁那边还未接通,她咬牙切齿地警告方柳:“他要是不能打球了,你这双会跳舞的腿还有什么资格登上舞台?”
回想起来,这是她说过的最恶毒的句话。
当局者迷,她认为自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后来,她向顾鹿提起此事,问他为什么自己当时会觉得天都塌了。
顾鹿告诉她,能有这种火星撞地球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