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熙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我恢复如常。
我一把推开他,恶狠狠地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掸了掸袖口看不见的灰尘,道:“ 也没做什么,下下术法,演演戏,生活多安逸。”
我:......
“你不投,我不投,邙川何时能出头?”
我:“....投什么?”
江景熙抬手,状似亲昵地点了点我的额角:‘投降啊! 怎么样,是不是考虑一下带着你的党羽加人我大南城?这儿瓜果飘香,城主帅气,是退休的最佳居住地。”
我一脚踹了过去,江景熙用手抓住我的肩膀一绕, 叹了口气:“唉,你又没打到,这届北君是真不行啊!”
江景熙说的比唱的好听。
其实说白了,他做那些事就是想一统整个邙川。
从本质上来说,他和我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当年我是靠武力上位,而他现在是靠奸诈的手段笼络妖心。
打从我进南城起,他就瞄,上我了。
他在洗心阁叫我上去,用惑我心智的香给我下了术法,但那效果是一次性的,然而金珠往我嘴里塞的那个包含术法的药丸就是永久的了。
只要我与下术法的江景熙对视三秒,他心里念的话就会从我嘴里跳出去,直到他打断我为止。
而众多妖们的心灵导师、备受众妖推崇的南城城主江景熙,想的台词都是从话本子里来的。
我深深地为我的将来担忧。
我将这种复杂的情绪融入动作中,抬起手臂面无表情地往下一挥,手腕粗的树干被劈成两半。
在我身边立着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同时颤抖,终于闭上了嘴。
自打清晨起,这二人就围在我身边,一个威胁一个利诱, 试图让我加入南城和他们同流合污。
我心思一转,瞥了二人一眼:“你们城主怎么不亲自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地摇了摇头,道:“小的不知道。”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捡起一根木头, 扭了扭手腕,指了指天边:“哎, 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人歪着头看过去,我仗着熊的蛮力横着飞出,猝不及防地将他们撞倒,一-敲晕掉。
他们明着是劝降,实则是监视我。
江景熙肯定是要背着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江景熙住在南城东侧的一处院落里,倒是很符合他直对外宣扬的“与民同乐”的人设。
院子里并没什么守卫,我绕到后墙外,手搭上去时没收住劲儿,整面墙直接被我按倒了。
我: ....这是怎样的豆腐渣工程!
“你这无缘无故跑来拆我府邸,可不大厚道。”懒洋洋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似乎带着笑意。
我握拳转身,待看见江景熙身边的人时,我猛地愣住了。
那人眼角的泪痣晃入我的眼中,我的心先是漏跳了一拍,随即越跳越快,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抽痛,好在还在我的承受范围内。
那人看见我亦是很意外,只是旋即表情温和了下来:“没想到在城主这里还会遇见我的故人。”
江景熙的眉心蹙了蹙,语气阴郁地重复了“故人”二字,随后笑了笑,提步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压住我的肩膀,低声问:
“冉冉 ,我竟不知道你与妖都的太子殿下还是故人。”
我抿着唇不晓得该说什么,江景熙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转过头看着他的那双眼。
这个动作常常出现在各种肉麻的话本里,我心惊肉跳,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有的桥段了,但我此刻闭眼显然已来不及了。
于是,在太子摇方的灼灼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