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冉心惊,原来吴大小姐早就换了人,而这个声音,就算不见相貌她也能听得出。
她欲哭无泪,不知怎么就被人抓包了,现在暗偷不仅变成了明抢,来抓自己的还是未来的夫婿。
她自然不能在这种时候低头认输。
电光火石间,薛婉拔下头上的簪子,回过身,左手直劈江景熙的手腕,待剑离手,她右手立刻补位,用簪子末端对着他的脖子,说:“江捕头, 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就算了吧。”
兴许是江景熙从未被人说过武功差劲,愤恨的眼神让白念冉在暗中偷笑。
门被人踢开,火光立刻将房间照亮,肖瑞带着一群守卫走了进来,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被压制的不是百里月,而是江景熙。
白念冉将江景熙推到身前抵挡,簪子未离开过他脖颈半分,说:“让我走, 不然我就杀了他。”
她一心只想着出逃,没有看到江景熙死死盯着那根簪子的目光。
肖瑞看看江景熙,不知该如何是好,江景熙倒先开了口:“让她走。”
肖瑞点头领命,守卫让开条路白念冉挟持着江景熙一路向外走去,直到靠近外墙处,才松开江景熙,翻上墙,准备离开。
“百里月。”贺嘉玉喊着她, 白念冉以为他还要追上来,不想他却问了自己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为何要偷? ”
“劫富济贫,我问心无愧。”白念冉说完,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江大人,要去追吗?”肖瑞赶上来,问道。
“不用了,她的轻功多少份量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已经有办法请君入瓮了。”
江景熙走到墙角,捡起被白念冉丢下的银子,有些心疼地擦干净,收进怀中,“怎么这么不珍惜...”
逃出生天的白念冉一夜未眠,她担心阮五将被处置,毕竟偷窃非他本愿,倘若有更好的选择,他一定不会走上这条路,而且真要论罪,她也是同伙。
好在第二天,江景熙就给她送来了消息。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茶,吹去浮起的烟,对趴在桌上的白念冉说:“念冉,你最近小心些。昨天晚上在吴岩那里又抓住一群窃贼。”
白念冉抑制住浑身耸起的鸡皮疙瘩,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放心,典军校尉家都敢偷的话,大概都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那些被你抓住的人会怎么样啊?”
“砍头。”江景熙淡淡地答道,像是在谈日常的柴米油盐,而非几条人命。
“砍头?”白念冉一拍桌, 震得桌上的物品东倒西歪,“就偷点东西而已,再不济也是发配边远地区服劳役,怎会连命都保不住!这罪不至死啊!”
“是啊,吴岩塞了钱要刑官重判,他们又没人能交代出百里月的下落,只好这样了。”
江景熙摸摸脖子,“她昨晚可是袭击了你相公啊,只有抓到她,才能抵那些人的死罪。”
白念冉脑袋一片空白,她当然可以不用出面,这些人会做她的替罪羊,可要真如此,她将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对了,念冉,我送你的簪子呢?怎么不见你戴?”江景熙突然转换话题。
“.......我放起来了。”白念冉支支吾吾地回答,她今早披头散发地醒来才发现簪子丢了,也不知是何时掉的,掉在了何处。
“既然这样,你还给我,下次我带你去挑好看的。”江景熙“大方”地说道。
“送人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白念冉说得理直气壮。
“那好吧,你收好,别给人偷走了。” 江景熙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就值那点钱,也没人会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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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说是谁造的谣,几天后,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