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新君登基,云妃伴驾陪葬而去,白念冉的母后与新君之母并封东,西太后。
白念冉还是公主,他也还是指挥使,只不过那些过往,谁没再提起,偶尔在宫中相见,只是彼此点头问安。
白念冉闲不住,皇宫再大也比不上天地广阔,这半年来她一直都在宫外游玩,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只不过难免留疤。
她母后不知从哪得来的药,涂上去,不经意看也发现不了。
有时白念冉也会想, 是不是她这辈子只能嫁给一个不爱之人,继续当一个没有权也没有爱情的公主?
又是一年冬日,大雪纷飞。
白念冉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劫匪。
劫财不够,那些人色心大起,妄想劫色,她只身在外,高大的一堆男人包围着她。
正觉无望,远处阵马路声,震得山间树上的积雪都落了下来。
一群穿着披风的锦衣卫众威风凛凛,这些人连忙躲到一边去,不想他们竟然停下了。
锦衣卫之人的名声,就跟瘟神无异,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惹到了这群爷爷,不由得浑身颤抖,等待这群爷爷示下。
“光天化日,打劫女子,似乎不大妥当。”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马上传出,是江景熙。
他穿着银色狐裘,面冠精致如玉,贵气逼人。
“大人饶命,我们这就放人,.....”一群人连忙放开白念冉,就连兵器都不要了,妄图开溜。
江景熙眼皮也不抬,随意道:“饶过一次, 难免还有第二次,本使最讨厌放虎归山,都杀了吧。”
众人闻言,不由得双腿一软, 这人难道....锦衣卫指挥使?
江景熙驾着马,走到越溪面前,对她伸出手:“公主,请上马。“
“指挥使,好巧。”
她搭上他的手,崔显稍一用力, 助她上马,将她抱在怀中,用狐裘裹住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说:
“不巧, 臣已经跟公主一路了。”
“你......”
“公主这一路玩儿得可还舒心?”江景熙调转马头,离开这里。
身后的锦衣卫执行江景熙留下的命令,这一路上欺负过白念冉的人,多多少少都得到了惩戒。
白念冉并不知道这些。
她说:“多谢指挥使记挂,你既然跟了我一路,也该知道我挺开心的。”
“那你有没有想臣?”
越溪垂下眼眸,说:“不曾。”
江景熙轻笑出声,认真道:“可臣却一直在想公主, 总是在想,怎样才能弥补公主,让公主觉得好过。每觉得干脆抢回来算了,又担心公主赏臣一巴掌”
“.....”白念冉嘴里苦涩,“ 指挥使别是弄错了,你根本不喜欢我,何必做这些多情事?”
他搂紧怀里的白念冉,任凭寒风吹过:“确实不喜欢。你聒噪,又不够温柔,总喜欢在臣面前装可怜,想方设法吃臣的豆腐,让臣避之不及。可..... 送你离京那晚,臣突然觉得,如果让公主离开,臣这辈子就都不会再遇到能让我头疼的女人了。”
她找下人买解毒丸,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会对她下毒,还将解毒丸换成了大补丸,为了保护她,他只能让她暂时离开。
最开始他是不喜欢她。
可他渐渐发现,遇到她以后,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纯粹的感情,还有一个姑娘,没有任何心计地愿意喜欢他,这个满手鲜血的肮脏之人。
白念冉心底一酸, 她这算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算了,反正我不够温柔不够好,你还是别喜欢我了,你放我下去。”
江景熙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