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吗”
男孩趴在女人的背上，他睁着眼睛，看向小陈默，然后笑了起来
…
两人走开，遗忘了瘫坐在地板上的男孩，他低头搅动手指，眼眶湿润，过了一会，他握了握小拳头，像是给自己打气，又抬头看向抱着哥哥走远的妈妈，他用小胳膊擦擦眼泪，他站起来，独自喃喃“爷爷说男子汉是不能哭鼻子的”
又过了一会，他搓了搓一片红的手掌，又忍不住红了眼睛“爷爷，小默好想你啊”
…
小男孩光着脚走上楼，二楼的房间隐隐争吵声，他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前轻轻的推开没关的门，他一只手扒着墙，半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室内的一切一览无余，男人穿着黑色真丝睡衣，背对着他，女人坐在化妆台，打扮的亮丽精致正在带耳环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男人叉着腰气急败坏的质问，女人呵呵的笑“陈广坤，你还管不到我头上吧”
争吵间，男人一个巴掌打歪了女人的右颊，女人瞪着眼睛似乎不可置信，随后两人撕打了起来，严格来说，是女人单方面去殴打男人，而就这在这时，男人把女人掀翻在床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幕，映入了小陈默的眼睛，吓的他瞪大了眼睛，白嫩的脚丫后退了一步，转身跑开了
…
“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是啊，我最讨厌你了”男孩面无表情
“为什么”小陈默歪了歪头，不明白
“因为你不是妈妈的孩子！”
“不可能，你骗人”
…
两人站在河边，河水因为台风的原因而变得湍急“我想下去玩，你如果跟爸妈讲，我就揍死你”
男孩恶狠狠的举着拳头威胁
“哦”陈默小手捏了捏衣角“但是…爷爷说，不要去河边，会淹死人的”
“那你滚呀”
“哥”
“我才不是你哥呢，走开啊，讨厌鬼”
…
“小瑾为什么会掉河里，是不是你推他”
“没有，我没有，是他自己滑倒的”
…
“我叫陈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柯”
陈漠像是旁观者，眼前闪过一幕幕陈默年少时的所见所闻，原来，小陈默早就不在了，原来那个噩梦是真实的，原来陈默的母亲真的把他跟陈瑾换魂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玄幻的事件，怪不得，陈默会性情大变，突然变得嚣张跋扈脾气暴躁，怪不得，在他记忆里，他跟沈柯告白时，说时间不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梦，那个灵魂与肉体撕裂般的痛苦和挣扎，他怎么能忘了呢
他怎么能忘了呢
心口难以抑制的疼痛，让他生生呕出一口血，他疲惫的睁开眼睛，眼睫如同千斤重，眼前是一片黑白重影
“小默”
“小默”
听，是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嘴角的温热慢慢淌进耳朵，流入脖颈，在蓝白病号服间晕染开来
有人轻轻的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像是不敢触碰到他，过了一会，冰冷的身体被温暖的外套所包裹
“沈柯…”
“小默，你醒了，不怕不怕，我来了”男人嘴唇哆嗦，眼睛赤红，一件白色衬衫被他怀里的人鲜血染红
“我疼…”
“小默乖，一会就不疼了”
沈柯阴沉的看向不远处被两个男人制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道士，声音透着刻骨的寒意“他为什么会吐血？”
“这…换魂…这种高危的法术，中途被打断的话…就会造成两方都会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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