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要懵了。
他还在睡觉,就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然后身上就出现了几条鞭痕。
哪有人这么嚣张?长安难不成还有比我长孙冲更嚣张的人吗?
一抬头,就看到了长孙无忌那双暴怒的眼睛。
“琉璃商贾指名道姓过来找你,你这个兔崽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尊琉璃,价值一万贯,长安之中传闻,那可是玄奘大师开过光的,你竟然敢砸了!”
长孙冲揉着眼睛,昨夜折腾有些过分,直到天亮才在青楼歌女怀中睡去。
一睁眼,就被鞭子落在身上,不对,还没睁眼,身上就开始疼了。
“爹,啥情况?我又怎么了?”
“我不就去喝了个花酒么?”
长孙无忌面色异常愤怒,手中的鞭子不要钱一般,重重落在长孙冲的背上。
“还在嘴硬,还在嘴硬!”
“你妹妹都看到了,你还在嘴硬!”
“难道盈儿会骗人吗?她从小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哪里知道人世间的险恶,怎么会骗人呢?”
长孙冲愣住了,哑口无言。
自己的父亲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可……又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儿。
“啊……”
“爹,真的是不是我……啊……”
长孙冲再怎么嚣张,那也是有底线的,花钱享受是一回事,但绝对不能仗势欺人。
那个什么劳什子琉璃,长孙冲想不起来,难道自己喝多了干的?
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鞭挞,还有一阵阵骂骂咧咧。
"叫你嘴硬,叫你不干好事!"
“叫你大早上不起床……叫你嘴硬……”
胡人商贾找上门来,也不敢要钱,往那一跪,把事情一说,长孙无忌脸上就难看了。
钱自然不是什么事,身为大唐勋贵,天王老子找过来,钱也是不可能给的。
但堂堂大唐勋贵,未来的国公继承人,总是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能成吗?
长孙冲欲哭无泪:“爹,长孙盈呢?你让她来跟我对质!”
长孙无忌恨铁不成钢之气愈发浓郁:“你还想威吓你妹妹?”
长孙冲知道,自己这是背锅了,妹妹年幼,没有经验,听风就是雨。
“爹,难道我有九成的错,妹妹连一成都没有吗?”
长孙无忌颤抖着胳膊指着长孙冲,哆哆嗦嗦半天,终于长叹一声。
“逆子,你妹妹当然有错!”
“她独自一人出门,不带侍卫,便是最大的错。一个女孩儿出门,竟然不带随从,偷偷摸摸出门,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你这个当兄长的,花天酒地,胡作妄为,那一点像是我长孙家的继承人?”
“你的错,不可饶恕!”
长孙冲一头雾水。
即便是面对长孙无忌的鞭子,他依旧是没有睡醒。
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咋突然这么多人都在针对我?
“父亲,你不能这样,你让妹妹过来,我要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长孙无忌冷笑:“你还想吓唬你妹妹?”
长孙冲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今日的打可能更毒了,我咋就嘴那么欠呢。
……
柳轩并不知道自己撺掇了一下,长孙冲那边就惨了。
蓝田侯府里,柳轩收拾好了衣衫,让刘仁愿和薛仁贵去了寺庙,此时,他正在等待李世民的到来。
今日天气正好,风和日丽,听薛仁贵说,蓝田大地,氤氲着水气,风水汇聚之地,定然有大墓。
本以为蓝田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