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不白白让你出手。”
“这头老黄牛就送你了,我得先去照看秦大哥,嘿嘿,明日我跟秦大哥到你家去,亲自感谢一番!”
柳轩还没有回应,程咬金就已经飞一般的离去了。
也不知道明日哪头牛又要遭殃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突然没由来传来了一阵阵吧唧嘴的声音。
柳轩心头一跳,猛回头,脸上的黑线已经开始忍不住冒出来了。
丫丫跟大壮,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蹲在黄牛身体下,一个索性坐在地上,仰起头,对着黄牛孕育小牛的地方,一个劲儿的猛嘬。
还有一个,站起来还没有牛乳的位置高,奋力的仰起头,踮起脚尖,小嘴叭叭的,一条白线,从嘴角流出,流淌到了崭新的小红袄上。
“丫丫,生牛乳喝了肚子里长虫子……”
一瞬间,丫丫动作僵硬了一下,猛地停下了动作,幽怨的看着柳轩, 仿佛在说:阿耶,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吨吨吨喝了好几大口了。
大壮此时错愕了一下,随后继续用力。
柳轩看着那可怜的黄牛,突然感觉自己得做点什么了,万物皆有灵,怎么能允许你们两个小孩儿这么糟蹋呢?
“大壮,起开,我亲自挤奶!”
……
日上三竿,房玄龄笑嘻嘻从马车里探出脑袋。
“前面就是柳轩的家里,咱们不着急,慢慢走,这会儿柳轩估摸着刚刚从饭店之中回来。”
卢氏坐在马车里,看着房玄龄,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一个安静的姑娘,不经意掀开了马车的布帘,看着兴化坊某条巷子之中萧瑟的景色,神色极为专注。
“玉儿,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不能总是待字闺中,长安城中,不少青年俊杰,你得认识认识,那么多上门提亲的男子,也是不错的,你咋就不答应呢。”
房遗玉,房玄龄的小女儿,今年已经十六岁多点了,这个年纪,在大唐长安之中,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早就被人踏破了门槛。
更何况,她的父亲,是房玄龄。
“父亲,他们不是真正喜欢我,他们是冲着谁来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房玄龄无话可说,自从担任宰相职责之后,一切就开始变化了。
武德年间那些疏远自己的人,现在一个个殷勤的很,每日清晨,房玄龄从早朝之中回到值卯的地方,就会发现他的桌子上,会放着一些热腾腾的稀粥还有简单的小菜。
他想要什么,只要无意间跟人提起,很快就有人送到他的案头。
但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
失去了看到人间真相的机会,看不到那些真正的疾苦。
失去了房遗玉的信任。
“父亲,我不想成婚,我要永远侍奉父亲和母亲。”
房遗玉面色平静,眼神闪闪有光,充满了智慧。
“女儿自幼熟读经书,虽然比不得那些才子,本想在金秋诗会之上找到志同道合之人,可惜了……”
金秋诗会,房玄龄脑瓜子一震,对啊,自己的女儿似乎很喜欢金秋诗会,她似乎很想在诗会之上看到一些惊艳才绝之人。
只可惜,今年的金秋诗会,并不像往年那般让人惊艳,程处默牛见虎尉迟宝林三人都能惊艳才绝,把李纲先生吓的险些要跳进河里畅游一番。
“玉儿啊,你不能太挑剔了,今日出门,为父专门带着你,可不是让你散心 的,而是让你多认识一些人。”
“父亲,我不想认识太多人,女儿只想跟着父亲读书,跟着母亲学习厨艺,一直服侍父亲和母亲到老。”
房玄龄一听,顿时胸膛起伏,这样的话,在房遗玉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