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牛娃即日到，红盘牛市东边来
牛娃来电话了，说他最近要过来看我，我挺高兴。
我们西北好多地方习惯在小孩小的时候起个小名，而且一般是出门看见啥就叫啥，说这是缘分和天意。看见羊就叫羊娃，看见狗就叫狗娃，听着土气但叫起来朗朗上口，还皮实好养。于是我小学同学里，一个班就有三个牛娃，最近要来找我的，就是这些牛娃中和我关系最好而且一直有来往的那个牛娃。
记得贾平凹老师说过他的小名就叫平娃，估计也是这么来的。现在改名叫平凹，按西北话发音是没变，但意思完全变了，估计是后来他自己改的，看起来很深奥、也很有味道，就像他的小说一样婉转曲折凹凸不平。
我这个小学同学牛娃，姓霍，据说上学时他爷爷给起了一个大名叫耀宗，要中有两层含义：一个当然是希望他光宗耀祖，一个也是和他爷爷自己的职业爱好有关，希望他赌博时“要中”，就是中奖发财的意思。但是到学校报名的路上，这个牛娃不小心摔了一跤，一路上光顾着哭着擦鼻涕，就把那个大名忘了。一着急，就报上了牛娃这个小名，这样霍耀宗就成了霍牛娃，一直叫到现在，就连身份证上也是这个。
他现在也做股票。可能是遗传他爷爷的嗜赌基因，再加上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吧，他每次操作前，都要先抛硬币做决定：国徽是买，数字是卖，如果手劲大了，不小心滚出桌面掉在地上，那就是不买不卖，保持静默等待。
虽然这些年没从股市大赚，但也没太亏，毕竟50%的赢面，比普通股民强多了。
最神奇的是15年股灾那次，他先一天抛硬币，是数字面，就出了三分之一股票；卖完后有点不安定，这么好的行情，别人都在买进，自己却卖出去肯定心里不甘，就又抛了一次硬币，这次还是数字，他就又出了余下的二分之一；想想还是有点不踏实，就又抛了第三次，没想到这一次还是数字，他一咬牙，全抛出清仓了。结果，幸运的躲过了那次惊心动魄的股灾。中间有几次反弹，他依然抛硬币，结果都是硬币滚到桌下面去了，他也就一直忍着没动，又空仓躲过了后面的两轮股灾。
那年春节回老家村里，他买了好多祭品，去他爷爷的坟上烧香上供，嘭嘭嘭地磕了很多响头，他说是他爷爷保佑了他。我说那一段时间跌得那么惨，搁谁都颤抖，你肯定是激动的，手上太用力导致硬币掉到了桌下。他说：就算你说的对，那最早的那三次呢？那可是三次都是数字啊！我一想，真是，也真是神奇呀。或许真的，他的爷爷天上有灵，挽救了他这个宝贝孙子。
要知道他那时候可是满仓满融，如果没跑出来，现在就不能叫牛娃了，就叫死娃了。
今年四月初，他刚出关下山的时候也给我来过电话，那次电话和他老婆有关。
他老婆是他爷爷在他4岁时订的娃娃亲，比他大三岁，用他爷爷的话就是“女大三抱金砖”。他爷爷在我们当地很有名气，好赌，而且手段高明，每次都是逢赌必赢。所以本地的赌徒见到他都要叫一声师爷，然后躲着走，谁敢和他赌呀！于是他就出去开发市场，临近的几个省市，哪儿有大赌，他就去哪儿，据说还偷渡去过澳门。每次回来，红军不怕远征难的挎包里都是满满的大额人民币。有钱，就张狂，就给4岁的孙子提前预定了媳妇。
等牛娃长到18岁，就结婚了，20岁不到就又成了两个娃的爹。牛娃还是孩子心性，都当爹了还老青春期叛逆，经常不服老婆管。而这个老婆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鲁婆姨，不服管就骂，一来二去，两人养成了相互不骂人不说话的习惯。有一次我回老家，闲着无聊就和牛娃他们几个打麻将，到中午时他老婆找来了：狗日的回家吃饭去。牛娃头也不抬：尼马屁的没看见我停牌着呢？猫叫春呢叫！他老婆凑过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