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刘氏并不是旁人,杨元庆讨人喜欢的长相在她看来,只觉得有些吊儿郎当,此时在嗅着鼻子的模样,更觉得此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小淫贼。
杨元庆此时的表情可苦了躲在暗处的婢女春桃秋菊,还有刚一起与夫人一同进来的两名蓝衫老妪,前者忍着笑意憋得很是辛苦,后者一脸铁青的看着这个小贼,恨不得生吃活吞了他。
刘氏也脸色渐变,正当要发作时,冰冷俏脸又立马如川剧变脸,寒若冰霜秒变成笑意盎然,起身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屋中婢女仆人纷纷跪下:“见过老爷!”
杨元庆随着众人的目光回头,看到屏风旁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无需旁人给他引荐,从刘氏和两个婢女老欧态度就知这个男人就是裴氏念念叨叨的那个王爷。
杨元庆定睛一看,这老杨长得还挺魁梧的,只是一头白发与他年纪有些不相符。
老杨这年纪,在杨元庆的前世还非常年轻,但从那一头白发看,很难看出是个五十来岁的壮年男子。鼻梁高挺,唇厚适中,双目如焗,身着紫色长袍,腰束玉带,双手负于背后。
老杨这一动,一股威严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
刚还冷若冰霜的眼睛投向杨元庆时稍微缓和了些许,他上下打量杨元庆后,随即对刘氏问道:“你怎么来了?”
刘氏欠身道:“妾身听说元庆从丁州回来,特地过来看看。”
“嗯!”杨延年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杨元庆,问道:“你就是元庆?”
这不是废话吗?此地除了自己,还有第二个元庆吗?
刚还觉得自己想法幼稚的杨元庆,此时觉得刚才想得一点都没错,这眼力劲,跟他那愚蠢的儿子杨景如出一辙。果真是应了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的老话,原来杨景那白痴样是这么来的。
为了自己的前景,杨元庆果断的在杨延年面前单膝跪了下去,一副军中属下遇到上司的标准跪姿,双手抱拳道:“杨元庆见过大将军!”
杨延年双眉凝成一股绳,缓和的目光又变得如电如炬,直接走到刚才刘氏坐着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杨元庆不待他发话,已从地上站起,回过身子面向杨延年。
一旁的刘氏立马呵斥道:“放肆!”
刘氏有心维护老杨的虎威,而老杨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不怒反笑:“呵呵,不愧是我杨延年的种,铮铮硬骨,有意思!”
随后他便对着刘氏大手一挥,道:“你们先下去吧!”
刘氏恶狠狠的瞪了杨元庆一眼,对着老杨弯身道:“妾身先行告退!”说罢,便领着与她同来的老妪和婢女春桃秋菊姗姗出去。
“果然跟宁浩说的一样,是个倔强的孩子。只是我们父子好像没那么大的仇恨吧?”父子二人像王八对绿豆般的瞪了好会儿功夫,杨延年才开口说话,他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话。
老杨少年为将,一生戎马,一辈子死在手上的敌人可用千万单位来计,平时冷酷如石的心在看到跟自己横眉冷对的小儿子,竟然生不出一丝怒意,反倒有些喜欢。
虽然这小子不怎么待见自己,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杨延年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缕温情, 柔和道:“元庆,你这些年来在丁州,我也没少关注过,只是有些事,并非你想得那般简单。我身处要位,但根本容不得离开这京都半步。”
杨元庆轻蔑一笑道:“有些事,你若想做,还有什么做不了的。”
杨延年没有在意他那不屑一顾的神情,继续说道:“这些天我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事,从你那年被人用石头砸晕到你前几天去霸州林府的所作所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以你的聪慧,想必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