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来,手枪没有发出声音,彭寅却反倒惨叫起来。
他握枪的手腕软绵绵垂下,手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脸上都是冷汗,表情痛苦不堪。
“好!”
这时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叫好声,却是三角眼。
“白成义!你再叫一声,劳资崩了你!”彭寅铁青着脸威胁三角眼道。
三角眼的真名却是叫做白成义。
果邦居民基本都是汉姓,跟华夏人几乎没有区别。
“啧啧,想崩我?行啊,前提你得拿得起枪!手腕都折了,还敢装。”
“……”彭寅顿时无语,想到这一切都是王庸造成的,不由怒气冲冲看向王庸。
王庸一击让他手腕脱臼,非但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气,他跟一头野狼一样盯着王庸,似乎在找机会狠狠咬王庸一口。
“这家伙倒是个狠角色。”王庸暗暗道。
这种凶戾的气质其实蛮适合当兵,这种人在战场上一沾血就会变成虎狼,只有被打死的可能,绝无被打退的可能。
也正是孔子所说的“暴虎冯河”者。
当然,这类人是不适合做领导者的。但是看他模样,似乎在彭嘉生军中级别不低。相信他手底下的兵一定牺牲比例最高。
“我不是他的小弟,而是他请来的客人。如果下次你还不懂得待客之道,我也不会像是今天一样留手了。”王庸看彭寅一眼,淡淡警告道。
同时右手掌猛然朝着背后的大树一拍,掌背重重撞击在树干上。
只见大树剧烈震动,就像是被一辆卡车给撞上了一般,树叶簌簌而落。一块老树皮应声而落,看树皮断开的截面,明显还有新鲜的木头汁液,并不是枯死树皮。
彭寅扫一眼树皮,看到树皮那足有一个指节的厚度,不禁脸色一变。
就这种力道,如果打在他身上,他当场就得毙命。
刚才王庸只是让他手腕脱臼,确实是留了手。
“厉害!我服你!”彭寅这种人性子耿直,见到王庸功夫高,不禁当场就叹服起来。
这也让三角眼看的目瞪口呆。彭寅可是个愣头青,在军中除了彭司令外谁都不服,想要找出一个让他服气的人来可难比登天。没想到他竟然会服王庸。
王庸听罢,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陡然出手,这下又快又急,彭寅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听他右手腕咔嚓一声,接了回去。
而他只是感觉到一下刀割般的疼痛,就再没感觉。
“神了!简直就是老中医啊!”彭寅活动下手腕,灵活自如。不由冲王庸竖起大拇指道。
王庸满头黑线。彭寅这家伙显然不知道在华夏国内“老中医”不是一个什么好词,都是用来形容江湖骗子的。
“走吧,带我去见你们司令。”王庸提起那包武器,直接扔到了卡车上。
之前彭寅硬抢,王庸不给。现在彭寅不敢抢了,王庸却反倒是主动给他了。
这也让彭寅对王庸愈加崇拜起来。彭寅的心理很简单,越让他捉摸不透的人就越厉害。彭司令如此,眼前这个人也是如此。
彭寅跳上卡车,主动给王庸留出来一个位子。
二人座的卡车登时坐满,三角眼就只能委屈的蹲车厢去了。
卡车发动,掉头,朝着果邦中心位置而去。
果邦首府在老街,说是首都城市,其实面积并不大,只有两千多平方公里,人口也只有不到十万。
而老街的原名叫“麻粟坝”,傣语意为“最野蛮的地方”,曾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