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行行好!”
“可怜可怜我们兄妹,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奴隶市场外,一对兄妹梨花带雨,跪在一块写着“卖身葬大哥”的木板后,小妹妹可怜兮兮的低声抽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软软的嗓音带着哭腔喊过路的客人。
他们的嗓子不错,哥哥看上去胆小羞怯,妹妹眼眶通红,年纪不大,小嗓音却有一股媚意,纤细的兰花指一扬如花儿一般,引来不少过路的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但是吧……
兄妹俩一抬头,那五官……
路人立马打消了勾搭的龌龊心思,实在是长得反。人类。
塌鼻歪嘴,小眼厚唇,白瞎一副好嗓音。
难怪跪在奴隶市场都能安然无恙,还没人要买他们。
三三两两的人群唏嘘一声各自散了,十分扫兴。两个兄妹哭天抹泪,楚楚可怜。
站在人群不远,刚从面店做完工出来的韩刹,一张冷脸都麻木了,他已经被三个弟妹葬了无数回。
“嘻嘻。”一个圆脸点雀斑的马尾姑娘笑嘻嘻的一蹦一跳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大哥,瞧瞧!”
她举起一大串钱袋,十分得意。“这下不用你再给人搬货了。”
韩刹沉了脸。“以后别再这样,若是被人抓到怎么办?”
“没事!不会被发现的。”司空留收好钱袋。
“上次若非碰到的是宁小子,你们已经牢房,我都救不了你们,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偷盗到底非正经行当。”少年脸色严肃,三个小的若是被抓,他该怎么办?
他们根本斗不过官府,像他们这样的人,命如草芥。
司空留低嗯了一声,小声反驳。“阿离那一次不是意外吗?她是贵家子弟,也不缺吃短穿,不知道为什么手脚这么利索?”
她到现在还是很奇怪,当初被阿离抓包,还以为是巧合,没想到事后他们兄妹跟着阿离,几次三番暗中下手次次被抓,一两回也就罢了,四五六七回就奇怪了。
“意外?你自己知道是不是意外。”韩刹实在没办法,没想到小留成了惯偷,还和小涯小鼠合作,如今更是喜欢干这个,可这种事到底是见不光的阴损行当。
司空留不敢再说话了,大哥就是太严肃,她偷窃还是很有原则的,绝不会偷穷人,只偷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和富户千金、商人。
“怎么回事?”
“钱袋不见了!”
“刚刚还在,你再找找。”
“全身上下都翻遍了,这可怎么办?”
卖身葬大哥的兄妹俩面前人群散的差不多了,但还有几名“光鲜亮丽”的少年面色焦急的站在原地。
正是姜离所在小队的五名成员,听说猎国有一批新马要贩卖,由月圭带人过来询问马匹价格,姜离把近日外出替人看诊得来的九百两银票全都交给了他们。
这是他们第一次携带这么大数目的银钱,自然格外小心,但少年们到底年轻,见一群人围着,也跑过来看热闹,一时放松了警惕。
岂料这么一看热闹,转眼等人散了,钱袋不见了。伺冰脸色微白,装银票的钱袋就放在他的衣袋中,刚才人挤人,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也不清楚。
“那是我们所有的银子,小盒子好不容易才赚到的。”伺冰心中愧疚,给那些富贵老爷们治病虽然银子多,可小盒子没少被人白眼。
她有了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他们所有人全都换了一身衣料上乘的衣裳,说是以后出门也没人敢给他们脸色看。
“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