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劲,吕明允喊了出来,低着头,额上青筋暴突,抬眼望着他。
“要不要领教我的擒拿、分筋错骨手、化骨绵掌……”
“哦啊!!!”
吕明允半跪下来,两眼只能看到地面。
一人举步踏前,手中铁棒搅起了风,直劈向吕明允的后脑,“当”地一声碰响,另一根铁棒格在了中间,吕明允感觉后脑上一热,爆飞的火星落下来,点燃了他身上仅有的一点人情味,他的后脑头皮一阵发紧,感激坏了。
他听见一个人说,“行了,看看他的鬼样子,看看他身上的血,吃了一顿胖揍,他也该开完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进了这顺天府大牢,我自会开导他,今天还只是第一课!”狱司显然怒了,话头很冲,“要知道,他陷害同年,这可是大罪!怎么都是个死!”
“得了吧。”另一个人不屑的说道,“他的同年是林爵爷,一个比武场上下来的,他又在健锐营,是林爵爷的手下,你不觉着他陷害林爵爷这事儿蹊跷和可笑么?”
听到这一句话,吕明允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帮鄂尔瑾的故人把东西送到曾伯恒府后不久给抓起来,一时间有如晴天霹雳,竟然忘记了挣扎。
“我没有……我没有……”他喃喃的摇着头,但没人听他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他是做出来了的!”
“做是做了,也得分怎么回事,再说了,林爵爷没回来,这案子还没开审呢,犯人先死了,你难道不怕追究下来?”
“哼,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怕他甚么?”
“你是糊涂油蒙了心么?”一个耳光响过,对方显然打了那狱司一个耳光,“你觉得弄死了他,吕家的人会放过你么?林爵爷会放过你么?孔家的钱就那么好收么?”
“你……血口喷人!老子谁的钱也没收过!”
“没收你紧张什么?”
“逗你玩呢!”
“没收就好,我瞎说的,谁叫孔家一直和吕家不对付。”
“娘的!你逗老子呢!”
听了他们的对话,吕明允明白了过来。
“放了他。”狱司摆了摆手,两个狱卒放开了吕明允,吕明允缓缓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血。
“吕公子受苦了!刚才我是逗你玩呢!我们哥儿几个,就爱开个玩笑!你知道,这大牢里头,有意思的事儿实在是不多,哈哈!哈哈!”狱司笑着拍了拍吕明允的肩膀,吕明允的目光则一直在他另一只手上的铁棒上。
鬼才相信刚才他那一铁棒是开玩笑。
“这里头的规矩你也知道了,你吕公子身手太好,脾气又大,我们哥几个招待不周,怕你伤了这里的犯人,闹出人命不好,给你换个单间儿你看如何?”狱司注意到了吕明允的目光,立刻将铁棒插回腰间的皮鞘,示意没有它意,让吕明允放心。
“那感情好,谢谢了。”吕明允点了点头。
于是吕明允便给换到了单间里。
进了单间之后,吕明允便不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他担心的,是鄂尔瑾。
他最害怕的,便是鄂尔瑾也给逮到了顺天府大牢之中。
女人一旦被打入大牢,成为女囚,便等于掉入地狱之中。
在现下之世,女人千万不能沦为女囚,一旦沦为女囚,轻则在堂上被赤体笞杖,即“杖臀”,或叫打屁股,重则被脱掉裤子游街示众,名曰“卖肉”。而在大牢里被牢头玩弄则更是家常便饭。
笞杖是中土王朝使用得最广泛的刑罚。一些朝代规定笞杖之刑是杖臀,即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