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腰带已经扎紧,武器举起,正准备进击。如果说从姿势就可看出性格的话,他肯定有着十足的自信。每个夜晚都一无窒碍地快速向西行进。
让今野岩夫觉得欣慰的一件事是。他能够说出猎户座最亮的那颗星的乾国名字。在一天晚上,一个黑旗军战士和他说的。当时,他们坐在石墙后的沟沿上,天上燃起的赤芒已经消散,群星璀璨。
在他们前面,倾斜的战场向下延伸到远处的村庄与河流。凄惨的景象如同一场恶梦,似乎这片土地被按照一个可怕的模子重新铸造了一遍,尸横遍野,在炮火的轰击下满目疮痍。一个人干脆称其为新地狱。那天晚上,为了把注意力从可怕的战场移开,那个小伙子望着猎户星座,向今野岩夫说出了那个他所知道的名字。
然而第二天,他便战死了。
今野岩夫和牧师两个人在沉默中走了一段时间,最后牧师问他:“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我正在想呢,”今野岩夫说,“你是怎么弄到这步田地的?”
“怎么说呢?这个女人是从阿尔及利亚来的,他的丈夫是一位少尉,但身体有毛病,满足不了她,后来生病死掉了。我作为随军牧师,有责任安慰那些孤寂的灵魂。”牧师笑了起来,“我们在能找到的一切隐秘地方寻欢作乐,直到听见天亮前的鸟叫。整个夏天,我们晚上都在到处钻来钻去的幽会。”
“原来你就是这样履行你的职责的。”
“嗯,是的,就是这样。”
“你是怎么勾搭上她的?”
“很平常啊。一个眼神,语气的一点变化,递面包和肉的时候手轻轻的接触。我们星期天礼拜仪式结束后一起坐在地上吃饭。”
“这可离脱掉她的裤子还差着老远呢。”
“是的。”
“离你要把她像只瘟死的小猪一样扔到河沟里差的就更远了。”
“嗯,是的。但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拿我的身份来说吧,如果被发现,我就会被逐出军队和教会。我们的教堂规矩很严,有些教职人员只因为轻微的过失就遭到了惩戒。请相信,我为此痛苦了许多个夜晚。”
“我相信你痛苦过,但你趴在她身上时,你就把这些痛苦忘记了。”
牧师闷头往前走。
“要补救有更简单的法子。”今野岩夫说道。
“噢?是什么?我没发现。”
“和她结婚就是一个办法。”
“你又把事情想简单了。我已经订婚了。”
“哦。”
“我现在相信当初选择做牧师是个错误。”
“是的,照我看你也不适合干这一行。”
他们又走了一英里,方才在谷底的那条河又出现在眼前。河岸上是个小小的村落。
“你有手帕吗?”
“有。”
“把它揉成团塞进嘴里。然后趴在地上。”今野岩夫说。牧师照他的吩咐做了,今野岩夫把牵马索末端的铁丝解下来,走到牧师身边,单膝跪在他的背上。将铁丝在他的头上绕了五六圈,然后拧紧。
“你要是叫唤,把人都引过来,你就会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到那时候。我可就百口莫辩了。”今野岩夫说。
他们走进村子,来到一小片树林跟前。树林里有一个小草房,只有一间屋。牧师看到这间屋子,眼中闪过恐惧之色。
“去靠到那棵小树上。”今野岩夫说着,他把牵马索从马脖子上解下来,绕着牧师的脖子将他绑到树上,另一头绕过他的肩膀,将他双手反绑在背后。
“老老实实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