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处以凌迟之刑,以为后来者戒。”
她迫不及待的插话。就是要向大家显示,她还和以前一样,是这个国家的真正掌权者。
“王妃殿下,我已查明,乱兵祸首,昨夜俱都为我军所射杀。先前监禁者,多为从犯,乃是因饷粮为奸臣贪墨,愤激而起,其罪当绞,凌迟之刑,便不必了。”袁蔚霆不动声色的将闵妃顶了回去,“我适才所言当照国法重重治罪之祸首,乃是贪墨粮饷,逼反军民之人,此等贼臣,乃祸乱之源,虽处凌迟,不为过也。”
听到袁蔚霆的话,闵妃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当然明白,袁蔚霆是要拿她的族人开刀,以息民怨。
“袁将军这话,我便不明白了,兵乱明明是有人主使,怎么能说是逼反呢?”闵妃的声音习惯性的高了起来。
听到闵妃说出兵乱有人主使的话来,大院君怒瞪着她,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王妃殿下错了,我已仔细查明,此次兵乱,乃闵谦镐贪墨军粮而起,并非有人主使。”袁蔚霆不动声色的看了大院君一眼,大院君立刻垂下头来,他觉察出了袁蔚霆似乎有意维护自己,心中一时暗喜不已。
“尔国政事不修,贪墨之徒窃弄权柄,鱼肉军民百姓,致生大乱,此事天下共知,王妃殿下不必多言。”看到闵妃还要争辩,袁蔚霆用不容置驳的语气说道,“闵谦镐家资亿万,皆是贪墨而来,其家被焚,所熔化之金银竟流到街上,其为军民殴毙,肚肠流于体外,可见民怨之深,王妃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纵然如此,闵谦镐已经给乱兵暴民打死,其罪也可抵过了。此次兵乱,两班重臣死难者极多,纵有民怨,也可解了。”闵妃恨声道,“我看这祸首,便不必再追究了。”
闵妃说到此处,想起昨夜的惊险,心中气恨难平,她之所以坚决反对袁蔚霆究办祸首,是因为她所依恃的闵氏外戚集团在这次兵乱当中损失极大,闵昌植、闵谦镐、李最应、金辅铉等重臣在一开始的兵乱中就被杀死,在昨夜的宫变中,尹泰骏、闵应植、闵肯植、李容翊、沈相薰等保护她的亲信官员全都给乱兵杀害,洪在羲为了掩护自己逃走,奋力同乱兵战斗,身受重伤,在这种情况下,袁蔚霆还要追究她手下人的责任,在她看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然,为军民殴毙者,虽是罪有应得,却并非受国法处置,民怨依然不能平息,”袁蔚霆说着,完全没有理会闵妃那能够杀死人的目光,转向了站立着的一班朝鲜大臣,“必要罪臣祸首明正典刑,万民方能心服。”
看到袁蔚霆冷厉的目光,闵氏诸臣一个个全都发起抖来。
“闵台镐!你贪墨无度,致生激变,该当何罪?!”闵妃忽然起身,指着闵氏集团的重臣之一闵台镐厉声喝道。
见到闵妃突然向闵台镐发难,李熙和其他的大臣们全都禁不住面现愕然之色。
闵台镐虽然是闵谦镐的堂兄,但平日里以文人学士自命,一向洁身自好,并无贪墨之行,他的女儿还是世子嫔,和闵妃的关系绝非一般,闵妃怎么会说他是贪墨之徒,激起兵变的罪魁呢?
听到闵妃的指斥,闵台镐并未分辩,只是流着泪望着闵妃,缓缓的跪了下来。
袁蔚霆见状在心中暗暗冷笑——他当然知道这当中的原因是什么。
兵变发生时,汉城军民扬言要杀光闵家,闵台镐的同族堂弟闵谦镐被杀,闵妃逃出王宫并被追杀。闵台镐因为是闵氏集团的首领之一,亦受到冲击,他的家被作乱军民焚毁,本人也在乱中挂了彩。闵台镐为保自身,在这个时候便投靠了兴宣大院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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