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都是相当有利的,他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而对于林逸青派自己手下的那些富有作战经验的萨摩武士在庆军中担任教官传授先进战法,他更是求之不得。
对于自己的庆军现在的战斗力,吴长庆其实是很清楚的:自剿灭绺匪之后,庆军久未经战阵,用老上司李绍泉的话说,“暮气沉沉”,而今海疆不宁,若真再有战事,其战力堪忧,他也有心想要提高自己部队的战斗力,而现在林逸青的改革提议,可以说正中他下怀。
这几天他和林逸青的谈话始终围着这个题目转,而且已经议定了许多具体的章程。
“丁直璜这等老朽,如此去了也好,若等其休致乞退,蜀中恐糜烂矣。”林逸青叹道。
丁直璜在山东这些年,仅给当地军队留下的麻烦,就够他头疼一阵的了。
“偏偏朝中还有人分外推崇他,上书朝廷要给他荣光谥典,并付国史立传,以为天下士子之楷模,真是可笑!”吴长庆苦笑着摇了摇头,“全天下的官儿要都象他这样,我们这些武人就只能等死了。”
“不会总是这样的。”林逸青笑道,“此辈既去,便是我等作下一番安民济世的大事业之时。”
二人正说着话,吴长庆手下的一名把总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看到手下当着贵客的面竟然表现得如此不稳重,吴长庆不由得有些恼火,大声喝斥起来。
“禀大人!袁……袁会办……给林大小姐……摔了……”把总偷眼看了一下林逸青,嗫嚅道。
“什么?”吴长庆听报先是一愣,他看到把总的眼神瞅向林逸青,立刻便明白了把总口中的“林大小姐”是谁,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事,一张脸刹那间变得铁青。
“吴兆友!”
“标下在!”一名年近五十的统领赶紧上前抱拳应道。
“你马上过去,把袁蔚霆这个混帐东西给我捆来!”
而听到“袁蔚霆”这个名字,林逸青心中不由得一动。
袁蔚霆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身为练家子的自己,竟然会给她摔得这么惨。
刚才这一摔。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他想要直起身子,胳膊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大声的痛叫起来。
两名亲随给刚才的一幕完全惊呆了,听到了袁蔚霆的痛苦叫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扶起了袁蔚霆,可他们俩粗手笨脚的这一扶,牵到了袁蔚霆的伤臂,让他痛得更厉害了。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女孩儿似笑非笑的负手而立,看着袁蔚霆。
“小妹妹好俊的摔跤功夫,不知道是跟哪位名师学的?”袁蔚霆强忍住痛,转了转胳膊,发觉并无大碍,并未伤到筋骨,这才放下心来,面向女孩儿问道。
“我师父就在这营里,你没见过吗?”女孩儿扬了扬眉,微微一笑。这一笑又令袁蔚霆心神一荡,身上的痛瞬间消失无踪。
“噢?敢问尊师贵姓大名?”袁蔚霆又问道。
“我师父也是我四叔,他姓林,名逸青!字瀚鹏!”女孩儿紧盯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到女孩儿说出林逸青的名字,袁蔚霆一时间魂飞魄散,如堕冰窖,昨日留存下的些许酒意瞬间一扫而光。
“那你是……林文襄的……”袁蔚霆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不错!那是我爹爹!我叫林语曦!”女孩儿瞪着他,厉声道。“你这登徒子!我爹爹若在世,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个轻薄话,就决不会饶你!”
林语曦的话如同针刺一般,